,他吃葡萄的手一顿,刚刚还隐隐上扬着的嘴角瞬间耷拉了下来,面色黑如锅底。
“是啊!您可知道那盗贼......”
“好了!”他打断道,人都看出来了还在演,戏瘾要是那么大给他阉了送戏班子里才好。
“退下吧。”他挥了挥手,那侍从立马低下了头小跑出了营帐。
“这回又是急着去哪啊?难不成过几日吴将军也要来场假死?”楚南柯侧头看向江绾,他以这种方式挽留,会不会让她觉得他很在乎她啊?
“殿下早说是封爵礼啊,不想送就算了,送了再偷回去,遛人玩儿呢?”
她避而不答,不想透露太多,毕竟如果让他知道了她在丰县买地,还买了那么多,难免会引起怀疑。
圈养私兵可是死罪,更何况她连一官半职都没有。
“谁说是本王偷的?”他的声音猛然拔高,似是在掩饰心虚一般。
“那这事可大了,您要不然集结全军,把贼人给揪出来吧?”江绾提议道。
她踱步到宝剑旁,轻轻抚摸了一下剑身,那老虎张着大嘴口中空无一物,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这副样子不禁让她回想起了秋狩时温知熠猎下的那匹虎,也是这样张着嘴巴,死了还要耍威风。
忽的,一只大掌攀上了她的腰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她吓了一跳,脊背直接贴住了楚南柯的胸膛。
她回头向上看去,他的眼神晦暗不明,但却始终与她对视着,不曾移动半分。
这时门外响起了士兵的声音:“殿下,吴将军求见。”
腰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她听见头顶的人说:“宣。”
那优美的唇线微微舒展,嘴角缓缓勾起,俊脸离她越来越近。
听见来者走进了帐中站定,楚南柯晃了晃头,轻蹭着江绾的鼻尖,忽略她抗拒的神情,柔声道:“若是没有歇息好可以继续歇息的,我的营帐,亦是你的营帐。”
“......”
空气凝固了。
吴子言好似被惊雷击中了一样,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他自是承认江绾魅力超群,可怎么能在做魏王妃的时候和颜言牵扯上还不够,竟然还与楚南柯有关联呢?
见他们二人之间的氛围,他隐隐觉得,江绾看起来明显更喜欢楚南柯。
那颜言算什么?
无名怒火从他的心中燃起,说不上什么感受,就是哪哪都觉得不服气。
“殿下请自重。”半晌,江绾闭了闭眼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他胡乱吃什么醋,她与吴子言又没什么......
“自重?”他反问道,手上的力道又紧了紧,似是要把江绾揉入怀中一样。
“殿下,庸居关有军情。”吴子言在一旁冷声道,他意在提醒楚南柯,分清轻重缓急。
可楚南柯却认为他是不爽了,出言挑衅他。
“什么军情能有绾儿重要,没眼色的东西。”他沉下嗓音怒斥道。
绾儿?他们何时有这么亲昵?
江绾抿了抿唇,差点笑出声来。
“殿下,您如今是主将,是众人表率,做事应当分得清轻重缓急吧?”吴子言再次谏言,他恨不得上前几步将两人扯开,这么不分场合的黏腻,简直成何体统?!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来教育本王?”楚南柯手上力道更甚,唇瓣时不时的擦过她的脸颊,恨不得将她咬一口宣誓主权。
“啧。”江绾不耐烦的轻嗤一声,这么磨蹭实在是痒,让她下意识的转头躲避着。
可他毫不克制,继续‘进攻’着,直至她忍无可忍,啪的一声,一掌糊在了他的脸上。
“......”
又是满室寂静,楚南柯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绾,那一掌倒是不疼痛,但他长这么大,可从来没被人打过脸。
“呵,就他?”他抬手指向吴子言,语气质问。
“就他?”他继续重复着,胸腔剧烈拂动着,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在军中贬低辱骂下官就算了,怎么还在旁人面前奚落下官?”吴子言也不是没脾气的,他上前一步,言辞愤慨的质问道。
“本王贬低辱骂你?你真是能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本王何时在军中贬低、辱骂过你?”楚南柯的声音更大了,他气的将手搭在了玄铁宝剑上。
江绾见势不妙,赶忙上去阻止,她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可这一举动让他更不冷静了,这分明就是在他面前护着她的情郎!
“殿下的侍从将在下比作滑条,难道这不是辱骂吗?”吴子言据理力争,他才不怕,就算是一方之主,那也同他一样属于臣子,哪有一言不合拔刀杀人的道理。
“你!”他猛地抽剑,却见江绾发了狠,死死将剑鞘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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