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道,径直地向拢香阁的方向走去。
侍从望着她的背影挠了挠头,分不清她这算不算吃醋了,毕竟殿下可是交代过,要一个劲儿在她面前夸郡主的优点,夸到她听不下去为止。
回到拢香阁,屋内倒是暖和了,一片祥和静谧,但江绾的心却慌张了起来。
她倒不是有什么醋意,只是怕自己玩脱了。
如果要顺着洛池州所示攀上那个孩子,她就必须让这股风浪搅动的更大一点,让赵弘看见她的价值。
可楚南柯已经无法再被她牵动,这一切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她绞着手套,在屋中来回踱步着。
荒谬,攀扯上那么多男人,倒是没有一个能用的。
他们现在是对她爱而不得,可以后呢,拉扯多了呢?
再美的容颜都会有老去的那一天,她对自己的内在更是没有什么自信。
不过最要命的还是,她嫁过人,在重权贵面前露过脸,温家世家大族,她没身份不可能,长平侯府恨魏王府入骨,她更不可能。
难道又要回到边关去蛰伏,去苟延残喘吗?
火炭烧的越来越旺,天色越来越黑,屋里也越来越静。
她想累了,一头倒在了床上。
慌张压得她喘不过气,明明就差一步,一步她就可以扭转局面了。
回想着走过来的一幕幕,她越想越难过,竟没忍住蹦出了一点泪花来。
恰巧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她赶忙坐直了身子,探着头查看着来者。
见是楚南柯,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有种大事终成的释然。
楚南柯缓缓迈进里屋,从侍从来通传时,他就强压着心中的激动,迫使自己等等,再等等。
见江绾被白芨再次拦下时,他的心中涌出了一种莫名的爽感。
他想,这下她应该明白了什么叫王权,定然会乖一些。
果不其然,屋内再也没有人阻拦他了,一路进来畅通无阻,可他却看见了满脸泪痕的江绾。
她啜泣着,抖动着肩膀,从来没有看起来这么楚楚可怜过。
就连在平华城相见时,她满身满脸的血,也没这时候看起来可怜。
他以为她这种铁石心肠的女人是不会哭的,顶多生生闷气,或者继续对他冷脸相待。
楚南柯瞬间卸下了架子,赶忙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拂着她的后背,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我来了,我来了,不该将你关起来的,是我的错。”他一遍一遍的责怪着自己,试图让她好受些。
这场情感的博弈,他确实赢了,但却赢得不好受。
江绾拽着他的衣领,夹起嗓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但她的耳朵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她心中冷笑,看看这个男人,他比谁都清楚他做错了什么,但就是要别人先服软。
她数准了时机,猛然将他推开,哽咽着质问道:“你不是要娶南阳王郡主吗?把我关在这里,连宴席都去不了,我到底算什么?”
她的声音沙哑,泪光熠熠的,那嘴唇微微嘟起,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不是的,我从未说过要娶南阳王郡主。”楚南柯捧起她的脸,用拇指轻拭着她的泪水。
他的眼神真挚无比,语气里带着乖哄。
江绾咬着下嘴唇,愤愤的看着他。
但这副哭红了眼质问的样子,只会让男人觉得娇媚。
因为她的继母每次受了委屈,就是这么对她父亲的。
无怪乎,这招对楚南柯很是受用。
他再次强制性的将她揽入怀中,不顾她几乎没什么力道的挣扎,不停呢喃这一些抱歉的话。
眼见着再这么下去就该和好了,江绾一转攻势,停止了哭声,将脸冷了下来。
楚南柯也意识到了怀中人的不对,又将她撒开,低着头,语气轻柔的问道:“怎么了?”
“滚。”
她摆出了一如既往的冷脸,声调也降了几个度,泪水就像滴入了沙漠似的,瞬间没了踪迹。
楚南柯怔愣了一瞬,以为自己幻听了。
“滚出去。”她又重复了一遍。
怒火蹭一下被点燃,从她把赫连朶给了温知熠到温知熠夜宿她的宅子,他积压已久的委屈顿时爆发了。
“江绾!这是本王的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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