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后,不出错所料,赵栗被记到了安予霞的名下,他顺理成章的被立为了太子,入主东宫,给那蒙着血色的宫殿添了几缕清风。
至于太傅的人选,温箸自是万人推举、当仁不让,他学识渊博,学子众多,也曾历任吏部尚书,教导大皇子再好不过。
可江绾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虽说是同党,但她怕温箸真把赵栗给教出来了。
“绾儿在忧思些什么?”赵弘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给她下了一个激灵。
她轻轻拍拂着胸口,顺势答道:“自是忧思陛下何时来。”
赵弘听罢挑了挑眉,虽然她这话违心,但他听着却还是很高兴的。
不过他注意到江绾把软榻挪去了看台,想来于她而言,这楼里的珍宝荟萃也不及外面的风光。
“朕今日得闲,不妨驾车一起去漪澜台走走?”赵弘走上前去将她环入怀中,磨蹭着她的耳朵问询道。
“漪澜台有什么好看的。”江绾伸手摸上他的腰带,缓缓扯弄着,“不知陛下与皇后娘娘相处的怎么样,红烛烧了几日,应当是尽兴......”
“呼————”他轻叹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眸似是蒙上了一层水雾,亮晶晶的,面色也红润了起来。
“别瞎说。”话音未落,他低头含住了那片朝思暮想的唇瓣,任凭神志坠入沼泽,至死方休。
章华殿内,安予霞与赵栗枯坐着,大眼瞪小眼。
她不停地给赵栗碗里夹着菜,细声细语的劝他多吃些。
可赵栗却没给她什么好眼色,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他本就有了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后娘,何必再多添一个,虚情假意的,连父皇都懒得搭理她。
安予霞的陪嫁侍女在门前踮着脚张望着,明明下朝时陛下还来过一趟,说是晚上要一起用膳的,她家主子特意好言好语的将太子请了过来,却不见陛下的身影。
那侍女晃得赵栗头疼,他没忍住,撂下了筷子,站起身开口道:“别看了,我父皇不会来的。”
宫人们闻言皆是纷纷垂下了头,就连安予霞的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强勾起嘴角,细声问道:“陛下今日可是朝政繁忙?没事,咱们母子俩......”
“什么朝政啊,我父皇是歇在我阿娘宫中了,今夜您就别想了。”赵栗趾高气昂道,不等安予霞再开口,他就带着宫人们一起迈出了殿门,大步大步的向东宫的方向走去了。
安予霞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紧紧攥着桌角,她入宫之前早已做好了准备,觉得哪怕赵弘视她于无物她都能忍受,而来了才明白,击溃她的从来不是这些有的没的,是每每赵弘离去时,那些宫人们怜惜的神情和哀叹的语气。
她旁敲侧击的提醒过他们不要摆出这副丧气的模样,可入了宫就像进了别人家,她哪里能管得了下人们怎么想呢。
就算真的因为一个表情一种语气狠狠惩罚宫人,那她在宫中的名声就会一落千丈,甚至还很有可能落得一个妒妇的骂名。
似是再也支撑不住般,安予霞连忙走到床边,打开暗格中的宝盒,再次拿出诏书细细观摩了起来,这就是她的定心石,有了它,她就没什么可怕的。
气息平稳下来后,她又坐回了桌前,望着对面高高落起的瓷碟,她还是觉得,她必须有一个亲生的儿子才好。
溪云台内,二人躺在看台边的软榻上,江绾倚在赵弘怀中痴痴笑着,美酒浇了他一身,可他并不恼怒。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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