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呢?”
“那楚南柯不得疯?他造反的越快,对我们而言才更有利。”江绾勾了勾唇说道。
赵弘她太了解了,他对她的感情极其复杂,一方面对她防范至极,一方面又想与她敞开心扉。
这回她这么直白的提出南阳王郡主这事儿,依着赵弘的性子,必然与她唱反调,至于是给郡主和谁赐婚,肥水不流外人田最好,但流了也没事,毕竟是皇帝赐婚,谁敢说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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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雨后,天气转凉,林间暑气退散,萦绕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木香。
赵弘在西边怡园设宴,各家适龄公子小姐们的画作不留署名,齐齐摆放在一起,供众人猜测,猜对最多的就能获得御赐头奖。
百官皆是心照不宣,这看着是场新玩法,实际上是以画选人,因为他们都听闻了赵弘自上次从代国夫人寝殿离开后,已经一连几日不曾召见她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代国夫人是说错了什么话惹得皇帝不快,但他们都估计她宠爱已然到头了,不然也不会有这场宴席。
人群哄闹,江绾静坐在席位上,她的目光时不时向南阳王郡主瞟去,偶尔与南阳王妃对上视线,也是会心一笑。
“夫人,一切都安排好了。”竹溪走到她的身后轻声耳语道。
不过买通几个太监,将南阳王郡主的画作告诉小郡王,再以她的画作来在他们准备好的画作里寻出与之最相配的一幅。
小郡王虽然爵位低襄王一等,但他的父亲与赵弘相处还算融洽,论身份来讲,南阳王郡主与他也算相配,不过要是论实力确实是下嫁,可王族女子哪有不下嫁的呢?
“此花状似荷花,但却不是荷花。”小郡王走到南阳王郡主的画作前,侃侃而谈道。
众人纷纷凑上前去,细细打量起了这幅生长着绿意的荷瓣。
他身旁的一名公子突然恍然大悟,点着头说道:“怪不得怪不得,我还以为是哪位调错了颜色,胡乱画上去了。”
“徐公子有所不知,”小郡王继续道,“有种兰花叫‘无柄荷’,叶材中矮,有扫尾艺,开朝天花,无柄,荷瓣,花香清澄。”
“这画画的好啊,在下身临此处都隐约感觉闻到了花香,你说呢徐公子?”
徐公子愣了一瞬,尬笑道:“呵呵,那不知小郡王觉得,这画作是谁画的呢?”
“曾经在下去一兰花大师家买他的私作,谁知他告诉我当季的所有兰花都被运去了南阳,若在下猜的不错,那这画应该是由......南阳王郡主所作。”
小郡王的目光向南阳王郡主投去,她面露惊讶,有些不可置信竟然有人认得出她的画作,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知音难觅’的感觉。
江绾默不作声的垂下了头,她不清楚其他不知情的人看见这幕会怎么想,而她这名知情者,只想找个角落笑出声来,因为小郡王的表演痕迹实在是太重了。
“这都看得出来?”徐公子瞪大了眼睛,“那你这么懂花,你画的什么?”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小郡王绕过层层书案,停驻在了一副荷花前,出奇的是,那花瓣也是伴着翠绿的。
“此花名为金陵凝翠,是在下偶然间遇见的,觉得很是稀奇,就记在了心里,如今有向众人展示的机会,就画了出来。”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比起郡主殿下的无柄荷,还是要差上许多的。”
温知熠听完友人真情实意的叙述仰了仰头强忍住笑意,小郡王这幅荷花原本是粉瓣留白的,还是他火急火燎添了几笔绿才变成如今这样,想不到小郡王张口就来,甚至还给这莫须有的花起了个名字。
“殿下言重了。”南阳王郡主微微颔首,心中惊叹竟还有这么巧的事情。
赵弘端坐在台上嗅出了台下二人的不对味儿来,他还没去深究赫连朶关押在郡王府上怎么就中了慢性毒药的事,小郡王倒是安奈不住攀上另一束高枝了。
不过......
他细细端详着二人,如此安排的话,性子淡泊清幽的郡王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不会搞出大动向,而南阳王也就断了与楚南柯联合的这条路。
“李公公,去拿诏书吧。”他向后吩咐道。
今日策划这一场,他也应了皇后的要求,可不会只赐一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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