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城外,雪花片片飞落,楚南柯的军队已在城外驻扎七日有余,这些天里漳州城不仅没有派兵出城,也没有打开城门的意思。
“这姜世诚莫不是想在漳州称王?我们的使臣都进去多少天了,怎么杳无音讯呢?”
军帐中,众将领围坐一团,探讨着漳州事宜。
“属下可是听说朝廷也早就派人去了,结果也是一样将特使扣下,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朝廷派人去是何时的事情?”楚南柯端坐在正中发问。
“呃......”将领犹豫了一瞬,似是在盘算着时间,“约莫半个月前。”
“......”众人纷纷沉默了,看来漳州总督确实是两边都不想帮。
“相比皇城,卡在这里与我们而言才是更加不利的,不若今日雪停就攻进去,省的在此犹豫不决耗费军饷,燕州大军就在身后,量他姜世诚也不敢造次。”
“不可。”楚南柯沉声道。
他看着沙图拿不定主意,万一漳州总督早早就跟赵弘谈好了,故作神秘,结果等到时候他们攻城来个出其不意,后方若再遇截杀,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不如这样,老臣有一计。”坐在侧面的谋士这时开口了。
“还记得曾经殿下去滦城平叛时,途经白烨林经历的那场刺杀吗?”
“你的意思是......”众人闻声向他看去。
“陛下此人心思敏感,蹉跎半月,我等尚且焦急至此,更何况他呢?”谋士缓缓道来。
“以退为进,让燕州大军假意遇险驻守五关山,派人给都城放出消息,说漳州总督杀了使臣,想要在漳州称帝,依着陛下的性子,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率先出击,到时候我们在他们派兵讨伐时游说姜世诚。”
“他若不从,偌大的漳州就是战场,三方混战我方就有了喘息的机会。若是从了,漳州七万大军加上现在我们随行的五万,杀进皇城不是难事,燕州大军也可以轻裘缓带,以备朝廷从庸居关调兵。”
“说的有理有据,可这事谁来?你来吗?”
人群之中总有反驳者,此话一出,满帐寂静,倒不是怕进漳州有去无回,只是怕做不好,回来要被楚南柯杀头的。
“我来。”这时,坐在角落中的年轻将领开口应下。
“黄口小儿,你是何人麾下的?”老将领眯着眼睛看向那人,只见他气貌不凡、剑眉虎眼,生得一等一的好相貌,与楚南柯相比也不遑多让,不禁让老将领猜想这莫不是楚南柯的亲眷。
“宋惟,我知你年轻气盛,自滦城归降于殿下后急于立功,但这事还是交给经验老到之人的好。”一旁的谋士连忙劝道,不说这人曾效命于他人麾下,就他这年纪,也不是像能办好这种挑拨离间的事情的。
“庞大人光说不做,不若你去?”宋惟见此直接呛声道,来来回回在这儿讨论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有个对策,又这个推脱那个不适合的。
“你!”庞毅卡了声音,环视一圈,见众人都在看他,只得应下:“我去就我去。”
“好。”楚南柯站起了身子,双掌合击,以示赞同。
庞毅走时暗自白了宋惟一眼,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一笔。
不过几日,满皇城就闹得沸沸扬扬,说漳州总督姜世诚要在漳州称帝,还放言先来跪拜者,赏百户、封侯。
得此消息,江绾不禁惊愕。
“兖州还不走吗?温箸还想不想要爵位了?”她放下书简,满脸不耐。
“谁知道这漳州总督是怎么回事,我看怕不是人死了吧?”竹溪揣测道。
“朝中还有谁的老家在漳州呢?”玉枝问道。
“别想了,漳州不知道被谁掌控了,现在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余下各县呢?”她又问道。
“能跑的早跑了,据说都往滁州和兖州去了,但一听那两个地方又要征兵,有点余粮的肯定都想去山上过活。”竹溪答道。
“次林山是兵家要地,去了不等于送死吗?”江绾端详着地图,满脑子都在模拟着攻开漳州城门的方法。
“今年冬天够冷,倒是可以改道滁州越过渡日河,不过这条河迅疾、河道宽长,就怕天气突然回暖,冰层破裂,就算是精兵铁骑也无力回天。”竹溪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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