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想再请巫师进宫做法,不知阿娘怎么看?”赵栗打量着江绾的神色,有些怯懦道。
“自然可以。”江绾笑笑,点头应允。
毕竟沉迷巫蛊的是新帝,与她这个太后无关。
她将他送回了轿辇,多派了几十个宫人前后拥护着他,待他回到东宫后,杨淑莹会候在他的寝殿,涂上能令他心绪平息的罂粟香。
望着远去的光点,江绾长舒一口气,转身回了溪云台。
她褪去衣衫,欲火消失殆尽,可才刚刚撩起锦被,她就被人牢牢抱紧在怀中。
“你在怨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畔,结实的胸膛牢牢贴上她的背脊,心跳交叠,大掌滑落至膝盖,翻折、攀上,轻缓的试探着。
“兖州军渡河,为何不来信?”江绾精准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行径。
“嗯?”温知熠缓缓抽离,面露不解。
“我明明行经滁州时,就派人......啊......”他感叹一声,满脸恍然大悟。
江绾转过身子正对着他,她的眼中迸发出了一丝愠怒,不用再多想,一定是洛池州派人截下了。
可他既然看了信中内容,却又不告知赵弘,那一定是因为他也想从太子这里分杯羹,毕竟他也算赵栗的半个良师。
“莫要生气,听说他的腿已经断了。”温知熠勾起嘴角,柔声安抚道。
他就是故意路过滁州不送信的,他相信他与江绾之间的默契,但这么好的机会,不把她那个假弟弟除掉,他心中难安啊。
更何况他抄洛府时,听那书童说曾经江绾和他还有过孩子......
“腿断了不要紧,人死了才好。”江绾视线下移,落在他界限分明的胸脯上,鬼使神差道。
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利刃穿过洛池州胸膛的样子了。
“嗯,人死了才好。”他重复道,伸手帮她顺着心口,指间有意无意的刮弄,惹得怀中人嗔怒着斜了他一眼。
忽的,他不安分的手被她一把抓住,玉腿划弄,她翻身欺上。
温知熠顺从的躺倒下去,入眼处处都是焦点,让他的视线一时之间不知落在何处,喉结上下滚动,大掌顺势托起,帮着她去寻找。
“可是......张姑娘怎么办啊?”原本摆弄的腰肢霎时间停下,她俯身问道。
“临行之前我已与她和离......呃......我保住了她的家人,也不枉她与我演这一出戏。”
剧烈起伏的胸口让江绾伸直的手臂不再能稳定支撑,随着后方拱起,她不得不趴俯下去,指节攀附上结实的肩颈,如一叶扁舟。
深冬寒凉,榻上却燥热如盛夏,汗水缔结好似雨淋。
第二日天微微亮起,她眨着疲乏的双眼,定睛看着身前人背上的道道抓痕,那胛骨挥动,健硕的肌肉随之起伏,待她还想再看两眼时,就毫不留情的被锦缎掩盖住了。
温知熠穿戴整齐后转过身去,只见趴俯在床沿的江绾已然进入了梦乡,她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着,唇瓣泛着旖旎的红,是昨夜难舍难分的证据。
他帮她掖了掖被角,视线扫过莹白的肌肤,顿觉昨夜真的是太过火了些,日后决不能如此了。
原本江绾只是习惯性假寐,想待人走了后再起身的,可谁知这一合眼却出乎意料的睡了过去,直到日上三竿,她才悠悠转醒。
穿戴整齐后,她的轿辇马不停蹄的向东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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