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己。”
赵栗表情落寞,他舍不得自己人去冒险,但又没有办法,奈何他如今势力单薄,只能如此。
末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写下了任命诏书,燕州总督之职,就这么流去了杜府。
最要命的是,赵栗还觉得他自己更对不起他的杜舅父了。
溪云台内,芙蓉被接入了宫中,直接受任了内务司的管事姑姑,而玉枝与竹溪,很快就要与江绾各奔东西了。
“你若派我去收降,可若是南阳王世子拒不回京呢?”竹溪面露担忧,虽说楚南柯的头刚刚出发,但燕州军认不认,还是另一回事。
“放心,待吴子言回京我就向他借兵,燕州大军我们与他一人一半,若是赵时洲拒不回京,那就可以直接以谋反罪诛杀他。”江绾倚在软榻上懒懒道。
还好她先发制人,要不然光任命燕州总督的人选就够吵好几个月的,一但‘放榜’,那请命的奏章怕是能把东宫淹没了。
“可他手上有兵,南阳也有兵,诛杀哪那么容易。”竹溪顾忌道。
“放心,京中不是也有兵吗?幽州军、兖州军,他们刚触及皇权,定然不会想要轻易拱手相让的,大家都在兴头上,最容易因为一点小摩擦动手了。”玉枝分析道。
“可若是南阳王......”
“无妨,他不听话那不还有齐王和临江王嘛。”江绾打断道。
“诏书那事问出来了吗?”她一转话题,众人随即沉默了。
江绾清楚如今这件事才是最烦扰她的,其他都是针对围绕太子的政权,她属于一丘之貉,是会受牵连但未必致命,可这封诏书唯独针对她,除了她自己,没有人会为此奔波。
“楚南柯的战俘都关在哪里?”她坐起身子,语气严肃地问道。
“在城西的地牢里。”竹溪回道。
“那就安排安排出宫吧。”
“可这个时候出宫?”玉枝的眼神向东宫的方向瞟去,她害怕太子那边出什么事情。
“所以说啊,姐姐你还是别太早出宫过你的逍遥日子,东宫还得靠你和杨侧妃看着呢。”江绾瘪了瘪嘴,如今官位、钱财,她都能许,可玉枝偏偏想要回忻州过普通百姓的日子,真是让她难以理解。
“罢了,待你找到诏书我再走吧。”玉枝垂下了头,这事对江绾来说确实重要,更何况如今她还没有顺心如意的成为太后,身边还是需要自己人的。
“这才对嘛。”江绾笑笑,皇城外的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就算真放她走她也不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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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湿冷,寒气仿佛有了自我意识一样,不论来者穿的多厚,都会往人的骨头里钻。
江绾下意识的握紧了暖炉,纵使冉冉火把都离她近在咫尺了,她还是觉得冷。
“娘娘,臣还记得,那日久祥宫大火时,叛贼楚南柯命一位姓宋的将领带着小队驻扎在城郊,臣这就带您去见。”庞毅毕恭毕敬的在前面引着路。
他光顾着点头哈腰,完全没有注意到江绾和竹溪轻蔑的视线,从她们俩听闻他姓庞的那一刻起,有些久远的记忆就被悄悄唤醒了。
宋惟被五花大绑的关在单间牢笼里,他的衣衫破败不堪,身上满是伤痕,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还是写满了不服输。
“诏书呢?”江绾冷声问道。
宋惟皱了皱眉头,不明所以。
他的视线上下打量着身前的两名女子,从装束来看,他断定面前人就是那个得势的妖妃。
他不屑的唾了一口血水,明明是靠楚南柯上位的,反倒卖主求荣,攀上了先帝。
江绾眼疾手快的后撤一步,才堪堪躲过,她原本见这人还有几分姿色,不过如今也是耐心全无了。
“大胆!”庞毅见状二话不说的打开牢笼,他提起长鞭就向宋惟身上抽去,一边抽还一边谩骂着。
不一会儿,他抽累了,靠在墙角讪讪一笑,试图获得江绾的褒奖,
可趴伏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宋惟却喘着粗气开口叫嚣道:“狗东西,你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倒是怪上了我?不就是想公报私仇吗?有本事杀了我啊!”
“嘿!你!”庞毅被激怒了,他抽刀就向宋惟指去,可他意识到这是俘虏不是他说杀就能杀的,只得挂着丑陋的笑脸向江绾请示。
“娘娘,这人不知道那就没用了,不如杀了他,也给地牢省省口粮。”
江绾的视线落在他跃跃欲试的手上,那刀柄被他握紧又松开,写满了迫不及待。
她与竹溪对视一眼,轻蔑的问道:“你可认得.....那个叫什么来着?”
“庞清杰。”竹溪适时提醒道。
“啊——认得认得!”庞毅高呼道。
“那是下官的小叔叔,早年间不幸双腿残疾,不过和罗大人很是要好啊!娘娘您认识?”
“官位太小,本宫都没见过呢。”
“是是是,他的官位是小,不过他妹夫,嗐,也算不上,罗大人官位还是......”
“不,我家的娘娘的意思是,罗大人官位太小,她至今还没见过呢。”竹溪打断道。
“改日还是要请庞大人引荐引荐啊。”
“哪敢哪敢!”庞毅两眼放光,嘴角都要咧到了耳根去。
“那这个......”他的刀锋又指向了躺在地上的宋惟。
“他不是曾与庞大人共事嘛,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宫就饶他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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