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身下人退却,妄图褪去口中的甜味,靠舌尖在脑中写出药方来。
纱幔拉开,一夜旖旎,天还没亮江绾就已经去到了奉天殿,而张歆就算流连忘返也没办法,毕竟身份悬殊,他就连暖帐都留不得,一醒来就匆匆的被‘赶’回了自己屋中。
朝阳初上,兖州军在城门外整装待发,众朝臣纷纷前来送行,而温箸却告病在家,不知道是不敢来看,还是在谋划着反击。
城墙之上,九旒龙旗被授予温知熠,意在天子龙威亲临漳州,绝对的权势不容置疑。
他身穿鎏金战甲,身下的白马身姿矫健、威风凛凛,每踏一步,宽大的脚印都牢牢踩进泥地里,印出蹄铁的形状来。
接过旗帜,他转头向城墙上望了最后一眼,掌扇上的鸟羽流光溢彩,少年撑着身子眺望着,而他身后的倩影只是安静的矗立在原地,并没有探出头来。
回到宫中,江绾便收到了一条密信,小小的竹桶打开,纸上赫然写着:燕州事成。
城西的地牢中关了许许多多的战犯,其中就有两位关姓的将军。
五关山上响起了悲凉的号角,似在唤将士们放下手中的兵器,领兵的关将军告诫将士们不要掉以轻心,却收到了前方换将的消息。
还没来的及高兴,燕州就易了主,正在他进退两难时,一个熟悉的面孔给他递去了密信,说偷偷将二皇子带离了皇城。
这顿时让群龙无主的燕州军有了盼头,前后夹击早已磨灭了他们的意志,关将军迫不及待的就带着一堆兵马去会了朋友。
圆月高悬,狂风吹拂着流云,似奔腾的暗色浪花,霜雪卷起了他们已经泥泞不堪的衣角,月下的奔袭者,渡过幽暗的山沟,寻到了旷野之中的一处火光。
可他们见到的的,并不是那个身份不明的婴孩,因为宫中的秘辛绝不会流落到五关山,所以迟迟等不到主人的领头犬,也只有死路一条。
三日,大军在关将军失踪后又僵持了三日,终是被鼓外的阵阵阴风击溃,逃的逃、降的降。
可江绾万万没想到,比南阳王世子率先归京的,竟然是滁州总督和他身旁坐在木轮椅上、神态难掩窘迫的洛池州。
“太子登基,滁州总督合该带着副官一起回京述职。”温箸声音高亢,一扫前几日的病态,宛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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