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被抬上了救护车去往了医院,而毫发无损的芙宁娜则心情复杂地坐在一旁,在接受了相关调查问话后,芙宁娜就没有什么事需要应对的了。
“芙宁娜女士。”
结束完笔录调查的那维莱特走到了芙宁娜的面前。
神色低沉的芙宁娜抬起头,望着面前的那维莱特,她说道:“那维莱特,我.......我做了错事,很大的错事。”
对此,那维莱特说道:“做了错事,若无法挽回的话那就应当去弥补,芙宁娜女士,就像触及了法律的人就得为此付出代价那般。”
这番回应听上去有些刺耳,但芙宁娜知道这是那维莱特在安慰她:于是苦笑了几声,说道:“你还真是不会安慰人呢。”
“只为了安慰而安慰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芙宁娜女士,希望你能从此事中意识到什么。”
“是啊,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月溪会受那么严重的伤,究其原因还是在我,若不是我多心猜忌,不信任她,她也许就不会.......”
芙宁娜很自责,觉得这件事情是自己的错,若不是自己受沈君合的蛊惑,也许就不会不信任月溪。
造成这样后果,自己应该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
那维莱特不知全貌也不会随意评价,他说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不曾知晓,但正如我此前说过的一样,人总得正视自己做出的选择。”
“你所认识到的自己对她的不信任只是招致此事的一部分,大多数时候麻烦并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上门来,芙宁娜女士,要进行反思的人不仅是你,月溪也是如此。”
听到这句话,芙宁娜打趣道:“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你就让月溪反思,她.......”
“没有错,你想要给予我的回答是这样的吗?芙宁娜女士,对一个人的愧疚并不能用偏爱与纵容去解决,那样只会缓和问题的表层而无法真正解决问题本身。”
“感情的破裂、友情的决裂、信任的危机等等都是相对的,因为这些因素在正常情况下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当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对方也应当意识到他的不足之处。”
“若单单只意识到自己的过错而不去指出对方的错误,那么对方极有可能会做出视自己的错误为正确的判断,芙宁娜女士,你认为那会是一件利于友情的结果吗?”
那维莱特这一番说辞倒是点醒了芙宁娜。
确实。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建立在社交与信任的基础上。
自己为什么不信任月溪?
她欺骗自己?
不,她只是没有对自己的疑问而做出回应,她选择了隐瞒。
隐瞒并不能与欺骗画等号。
沈君合与月溪两人之间一定有人说了谎,月溪为自己挺身而出并不能证明她的话语就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感性与理性之间,那维莱特选择后者,而他也并不希望芙宁娜偏向于前者。
她不再成为水神,也不会强制让自己以绝对理性和戏剧性去看待一件事情。
渴望一份平等的友情的芙宁娜自然而然地会偏向感性这一方面。
厌恶、憎恨、绝望,这些单调的词汇并不能去形容她对过去那几百年间经历的一切,但她绝对不想再和过去沾染上任何的关系了。
“我......我只是不想再用质疑去揣测她了,她为我做到了这种地步,甚至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那维莱特,我.......”
“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傻”的人,她太傻了,一份友情,真的就这么值得她拼上所有吗?”
这句话流淌进了那维莱特的内心。
他对二人的感情一事并不了解,但若是问一份友情值不值得拼上所有的话。
即便从感性的角度去想,那也是因人而异。
而从理性的角度去想,是绝对不值得的。
那维莱特从理性的角度得到了感性的回答。
若对象是芙宁娜。
那就值得。
这回答这并非世俗的情感能去衡量的,而是一种超越了友情、爱情与亲情的情感,而那维莱特愿意为这份情感,这份信任去为她奋战到最后一滴血。
除了时间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从他的手中夺走这疲惫的灵魂。
那维莱特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相处了百年之久,芙宁娜自然也能从那维莱特的眼神当中读出一些别样的色彩。
她很惊讶。
那维莱特给予的回应完完全全就超出了她的想象。
那个有些古板的、理性的、基本上很少以感性的角度去对待任何人的那维莱特居然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你......是认真的?”
那维莱特微微颔首。
“芙宁娜女士,你对我的了解自然不必多言,而我也从来不会单方面不经思考地地做出判断与决定。”
“我只是有些惊讶......那维莱特,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书了?”
“我想那些教案和文学书籍应该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书。”
那维莱特的态度着实让芙宁娜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难道说那维莱特被沧梧的记忆影响到了吗?
想想也不可能啊,那维莱特活了多久了?沧梧又才活了多久?
沧梧的人生经历对于那维莱特来说只不过是看过的许多本书之中陈列其中的一本罢了,许多大风大浪都不可能动摇那维莱特的决心,区区一个人的最多三十岁左右的人生经历又怎么可能动摇他呢?
也就是说,那维莱特确实是认真的。
“我觉得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那维莱特。”
“也许是因为曾经的你并没有以自己的角度来判断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在枫丹时,我是负责下达判决的最高审判官。”
“在这里时,我则是一名老师,而你是我的学生,芙宁娜同学,为师者,不仅要传道授业,更要帮助学生走出物质与精神两种层面的困境,对待学生是不能以最高审判官的角度去回应的。”
“原来如此......”
这下芙宁娜明白了,原来那维莱特是在尊重自己的职业。
审判官和老师对待人的态度是不一样的,更别提是对待自己的学生了。
那维莱特没有以沧梧的想法去当老师,而是在以自己的想法去成为一名老师。
说了这么多,那维莱特对芙宁娜继续说道:“回去吧,看望月溪一事还得静候几日。”
“我知道,不过.......那维莱特,月溪有神之眼了哎。”
“嗯,我也看到了,是火系神之眼。”
“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芙宁娜女士,你认为这个问题是我很擅长回答的么?”
“不是你,那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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