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兄台去京城是何事?”
“看你是良善之人,我也不想隐藏,我要去告发苏州知府梁斗仁,伙同襄侯爷余德光一起,贪污赈灾之银!”
穆行重瞪大了眼,余荔荔那声“穆哥哥”不知怎么一下闯入他的脑海:“这这这,怎么可能,襄侯爷不是今天才出发向江南吗?”
“呵,呵呵,我说怎么之前听说指派的是程老大人,后面又改成了余德光!他们之前就有所勾结,只是姓余的那老东西没有担实差,不好明目张胆,只怕不知道使了什么阴诈手法让换成了他,这下就没什么人能拦住他们了!”
穆行重心下一沉,暗觉此人所说是实话。
且不说看襄侯府的富丽堂皇就知道余德光估计已经贪过很多次了,光是看今天余荔荔的反应,就可以知道委任的指派是临时下来的,要搁其他人,再怎么也需要装点下行囊,怕是再早也要等到午后了,但余德光明显是收到命令没多时便出发了,怎么看也不像对委任一无所知。
果然,下梁歪缘自上梁不正。
穆行重自是不会袒护着,故招呼了对方先歇下,让其明日开了城门后再出门。
第二日,那人拿着状纸告了谢后便出发向京城去了。看其离开,穆南洲摘去了易容的面具,露出虽已有岁月痕迹但依旧是绝美的容颜。
“娘会不会过于小心了?”穆行重整理着书有些不解。在他的印象中,凡是见到外人,母亲定是会用易容术让自己“变”成个小老妇人的。
“怎么,重儿忘了三年前吗?”穆南洲笑了笑,不以为意。
“……当然记得。只恨母亲拦着,没让我杀了那个王八蛋!”
穆行重原本一直不明白母亲为何要带着面具生活,直到三年前,母亲说去参加好友葬礼,下午下起了雨,穆行重一向孝顺,担心母亲回不来的他打算撑着伞在城外的望风亭等,可还没走到,就看到亭内一虽已至中年但长相俊朗的男子压着母亲,正行不轨,而母亲并无反抗,身上衣物也几乎都被褪去,露出雪白的肌肤。
母亲是会些功夫的,正常情况是不会就此任人欺压,故穆行重立时明白是一旁酒的问题,忙冲上前去,疯了一样对着中年男子拳打脚踢,把他两只眼睛揍得黑肿,怕是到最后都没看清打自己的究竟是谁。
原本还想接着揍,结果母亲这时醒了,忙穿好衣物,拉住穆行重紧握的双拳,然后自己一巴掌打在了男子脸上。打完后母亲没有多说什么,拉着穆行重便离开了望风亭。
回去后母亲也没有解释,只说好友遇人不淑,此番让她遇到了宵小。
从那以后,原本不明白母亲为何戴面具的穆行重,也认可了母亲在外人面前扮演“老妇”的行为。
“三年前……莫非您的好友是‘红衣将军’苏红玉?”不怪他会有此联想,毕竟昨日在襄侯府他也“遇人不淑”中了迷药,耳朵现在还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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