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行重没想到考场之上居然会碰上余荔荔,只见他身着一袭青色锦衣,外罩白色纱袍,发丝尽数披于身后,又一分为二,将上半部分扎了高马尾——确实是顶好看的,要是没有抱着胳膊一脸不耐烦的话。
没错,还没有到入场时间,大伙儿都在等候开门。
余荔荔身旁的阿财背着书架,却不见他看书,只在一张脸上写满了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不过来考试的多是京城中的人,知道他的秉性,倒也没打算上前找不痛快。
这时却有一个不怕死的过来了。
“余兄,许久未见呀。”说话之人穿着素雅灰袍,不过一张脸端的是明媚艳丽,竟让这原本极素之色像是染上了颜色般。
余荔荔瞟了来人一眼,不欲与之过多交谈,竟自顾自地背过身去。
程柳花:……
他未说什么,一旁的小厮不满了:“余世子好大的脾气!”
这边的小厮阿财也发言道:“我们世子跟你们程公子可不熟,还不是程公子自己叭叭地贴上来的?”
那边的小厮更气,正要再开口,便见程柳花拦住了他:“好了阿奇。”
阿奇愤愤退下,程柳花对余荔荔拱了拱手:“对不住了余兄,是在下唐突了。”
余荔荔背过身时已经看到了侧后方的穆行重,故此刻依旧一言不发,径直朝穆行重走去。
程柳花问阿奇:“那人是谁你可知道?”
“小的不知。长相倒是不俗,只是看着装,想必并非大户人家子弟。”
是的,很穷的穆行重照旧是一袭粗布麻衣。
“哟,这不是穆兄吗?”余荔荔一改不耐烦的冰冷脸,笑眯眯地走过来冲他说。
穆行重:……想装看不到他。
故刚刚在程柳花面前建了一堵墙以拒绝交谈的余荔荔,立刻遭了报应——也碰了一鼻子灰。
看着穆行重学着自己转过了身无视他,原本就等的不耐烦的余荔荔火了:“穆兄耳朵好了吗?要不要把你另一只也打了?”
“不知道是谁躺地上哭着喊‘穆哥哥’?”穆行重讥讽。
余荔荔:……我什么时候哭了?再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兵不厌诈,虽说最后没诈成……
见主子落了下风,阿财勇往直上:“姓穆的,我家主子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哪里有狗在吠?”穆行重冷眼睨他,随后不理阿财面色青白,自顾自地对余荔荔说,“我看你年纪比我小,做的事也不算恶贯满盈,便不与你计较,只当是弟弟在胡闹,只是若有下次,我绝不轻饶了你。”
余荔荔还从未被人这样说过,登时有些发怒,刚打算再说什么,便看到考院大门已开,后面的学子都蜂拥而来,遂打算考完再跟他计较。
谁知好不容易考完了,这边他还未来得及找到穆行重,便被皇帝宣旨召入了宫中,一同被喊进去的还有程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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