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绑了根麻绳,两袖高高撸起露出两段儿白玉似的胳膊,正探头弓腰拿着把铁锹挥地汗如雨下。
因为他总觉着这个庭院有些不对劲,这里并不常有人来,但幽径上并没什么杂草,并且两边草木之下泥土疏松,似有人时常翻动。
他怀疑爹的钱可能藏在这里。
故叮嘱了门丁谁来都不要打扰他,也没喊其他下人,自己拿着铁锹便挖了起来,谁知还没挖几下,穆行重便来了。
穆行重当然认为他是故意让小厮拦着自己,阴着脸怒道:“少说废话!我娘呢?”
“穆姨母?怎么了?”
“你派人把我打晕了丢在汇温苑我便不跟你计较了,调虎离山后把我娘抓哪里去了??怎么余大公子敢做不敢认吗?!”
“我是喊人把你丢在了温泉中,也是趁着丢你的功夫跑去劝穆姨母带你离开京城,不过走的时候她人还好好在家呢,你现在问我我去哪里给你找个娘??”余荔荔铁锹一扔,也怒了——他还不至于敢做不敢认。
今日一早他便撒上驱蛇药带着王伯和几个请的人出了城,本想用计把穆行重引出去,谁知道他已经出门买菜去了。于是兵分两路,王伯带人去把穆行重打昏了带到汇温苑拖延时间,余荔荔去找穆南洲商谈。
他看得出来穆行重心意已决,已然无法突破,唯一的方向便是他的娘亲穆南洲,加之她与自己母亲的关系,故余荔荔希望她可以劝说穆行重放过自己父亲一把,他愿意给一笔银子,让他们远离京城逍遥江湖。
但是被策反了。
“阿荔,我知道你最担心的还是阿菱,只是,你家中亲友是亲友,那些被侯爷害死之人又何尝没有亲友呢?襄侯爷已是死罪难逃,我倒是觉得你该想想怎么保下阿菱。”穆南洲叹气对他说道,
“我听闻丞相程大人乐善好施,且极有主断,不会牵及无辜,你何不去找下他?若是将贪污之银悉数归还,他或许会保下你与阿菱。不瞒你说,他曾是我家中祖父的门生,我可写封信,你帮我带给他,或许会对此事有所帮助。”
“门生……您的祖父莫非是之前的首辅穆阳穆大人?”
余荔荔是听说过的,据闻穆老大人因与先帝有诸多政见不合而被驱逐出京,那以后原本所设首府一职位也被抹去,原有的朝中架构被变,取而代之的是如今权力更加分散化的丞相与多部并列而行。
“是。难得还有人记得祖父。”穆南洲浅笑了下,拿来纸笔便开始写信。
“姨母自谦了,虽说穆老大人已仙逝多年,但京城人士记得他老人家的想必不在少数。”
余荔荔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不仅是冲穆南洲此番愿意出手相助,同时也是拜那位穆阳老大人。
余荔荔拿了信回府后便搜罗了余德光的房间和库房,找到了银票数万两,心下疑惑,总觉得不会是全部,谁知到了程府后才得知父亲居然贪了那么多,于是回家又是一番搜罗。
蓦然想起那白石亭,便想着来挖下看,正挖的心烦意乱的他听到穆行重的话不由也是十分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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