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施了重刑。伯父经受不住便招了,只是,与他勾结的不是东洋,而是……北戎。”
余荔荔一个踉跄。
母亲在前方沙场横枪跃马出生入死,多少将士血染白沙,而他居然,与他们勾结!
“余兄没事吧?要不要紧?”程柳花一把扶住他。
“没事,你继续说。”余荔荔眼神一定,目光冷凝。
“他们……自苏姨母过世后,便一直断断续续地有联系,只是不在军事上。而不久前娜提到我北周京城内,真实目的也不是和亲,而是为了拿甲岐关历年的城防图!作为‘红衣将军’的夫君,他自然是能想办法拿到的。不过北戎使团到访时余伯父已不在京城内,所以真正把城防图给娜提的……是平王。”
北戎北周虽原自同根,但毕竟已分向而治数十年,双方一直对彼此虎视眈眈,而甲岐关是北周西北要塞,一旦它被破了,北戎国的兵力便可长驱直下,直入北周腹地,到那时只怕连京城都岌岌可危!
见他顿住了,赵钰林接着说:“我推测此次贪污其实是平王兄拉余德光进的局,目的就是握有切实的把柄,以要挟他拿出历往几年城防图。这样一来,虽然城防图每年都会有些变化,但北戎也可以摸到一些规律,找到突破口。”
“平王?那他是不认了?”余荔荔皱眉问道。
既然他们称呼未变,那就说明最起码目前还没有被剥夺封号。
“嗯。平王兄一口咬定这是栽赃陷害,在陛下面前磕的头破血流。加上他做的滴水不漏,目前没有切实证据,故陛下以嫌疑者的身份给他关了禁闭。”
“看来七殿下是认可我爹的招供的。”既然说他“做的滴水不漏”,那便是认为他是“做”了的。
“那日丞相旧疾复发,是平王兄把去江南的人选引到余德光身上的。”赵钰林平静答道。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小殿下是早就猜到了。”倒是不止小瞧了平王。
“猜到了贪污,没猜到通敌。”赵钰林眼神微沉。
余荔荔点了点头,问:“那如何判罚,出来了吗?”
叛国通敌是重罪,比贪污、买凶杀人要重多了,如果说后两者是有可能牵连到家人,那前者,则是一定。
古往今来,由于谋反、叛敌通国之罪名而株连九族的,数不胜数。
“还没有,我来就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目前一共两种声音,文臣一派多主张……连坐,希望陛下严惩,武将中有部分与他们持相同看法,另外以萧小将军、启云军以往军将为代表的武臣认为如果你不知实情,则应放过一马,不能断了苏氏血脉,寒了西北旧将的心。”
萧小将军是“孤狼将军”萧山之子,名唤萧洺珏。与数十年前其父的征战沙场不同,他如今只在京城内任了个看守京城防务的职位,原本算不得将军,众人敬他父亲之名称他一句“萧小将军”。
若说京城之中谁最能体会余荔荔“将门出犬子”的心情,那非他莫属。只是两人虽境遇略为相似,但平日却是完全没有交情,余荔荔确是没想到他会为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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