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先是迷糊了一阵,随后像反应过来了什么,忙跪下:“爷,昨晚上好像有个黑衣人,用裹了迷药的毛巾把我放倒了,您身体无恙吧?!”
穆行重蹙了下眉头,连忙往母亲院落走去,却被告知母亲一早便被圣上传唤到宫里了。
想起昨天的事,穆行重心下很是不安,不自觉地捶了下栏杆,却被手上一下微痛唤醒了心神。
伸手一看,便看到手指上面有个微不可见的小痂。
穆行重并未在意,他本就是习武之人,手上胳膊上经常会有一些小伤。
只是昨晚那黑衣人……是要找什么东西?还是只是为了让自己睡个懒觉?
想到昨日之事,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故来不及吃早餐,连忙喊管家牵了马来往皇宫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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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唤我来,是要做什么?”穆南洲不卑不亢,低首问道。
“朕,要让你死!”
穆南洲抬头看他。
赵意衡神色冷漠,眼中也带了刺骨的冷意。
“陛下——”侍候在一旁的蓝衣闻言连忙跪下。
“欺君之罪罪无可恕!”赵意衡忍了一晚上的怒火到底发了出来。
若非她欺骗隐瞒自己,自己也不会犯下差点强要了自己儿子这种蠢事!
赵意衡现在想来依旧觉得后怕,还好那孩子不惧强权,如若不然……只怕自己要成为万世笑柄!
“陛下,不可啊!重儿如今还不知晓自己身世,若是姐姐被……只怕他会,会恨您的!”蓝衣连忙叩首,“何况,姐姐是,姐姐可是穆老……”
“蓝衣!”穆南洲出言喝止了她。
穆老大人绝不能拿到明面上。
若是暗里,将来其隐藏的势力对重儿可多有助益。
但若拿到了明面上,那于圣上而言,便是结党营私了!
“陛下,民女知罪,民女愿以死谢罪。”穆南洲跪地叩首。
赵意衡盯了她片刻,而后喊道:“关旭,喊林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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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行重在宫门口等着,心下很慌,约摸两个时辰,才终于有内宦宣他入内。
他进去后,只见宫侧地面上躺着个人,盖了层白布,而蓝衣,跪在一旁,看不清神色。
他心下猛然一缩,眼睛死死盯着白布,一时竟忘了行礼。
“重儿。”赵意衡唤道。
穆行重猛的侧头,浑身颤抖,怒目而视。
赵意衡没有理他,对一旁的关旭招了招手,说:“念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穆氏女子穆南洲,不法祖德,不遵朕言,不修德行,枉顾纲常,欺君罔上,实乃罪大恶极!今加恩赐令自尽,赐毒酒一壶以自行了断,钦此!”
穆行重倏然瞪大了眼。
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关旭接着拿起另一封圣旨,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吾儿赵钰歆,乃齐氏美人所出,淑德含章,勤勉柔顺,性行温良,乃朕之第七子,幼时体弱,奉旨休养于宫外,得君恩寺空灯大师指点,化做他名他姓,今疾病摒除,召回宫中,恢复本名。念其已近加冠之龄,特赐府邸一座,着即册封为瑜王,有司择日备礼册命,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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