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中拉回了现实。
他望着秦箬的背影,低着头站在自己面前的秦子牧,好像刚刚他在外面听到的欢声笑语,只是自己幻觉。
“你和二柱玩去吧!”秦子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冲秦子牧摆了摆手笑容苦涩。
秦子牧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又会迎来大哥的一顿斥责,没想到他只是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他悄悄地扯了扯周二柱的衣袖,两人对视了一眼顿时心神领会。
一个人拿着长弓和竹箭,一个人扛起那个靶子,蹬蹬地跑出了秦家的院子往屋后去了。
秦子宴本起叫住他们,但看到二人撒丫子就跑的架势,他压根来不及开口。
他回想起刚刚从村民口中了解到的,关于长合村最近发生的那一桩桩,稀奇古怪的事情,秦箬表现的种种。
他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刚刚,他从村民口中还听到了什么?
“秦家那大郎书读得好又有什么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光说不练嘴把式,就秦老太好糊弄。要不是有秦家丫头,别说秦家大郎能安安稳稳去那什么书院,估计连饭都吃不饱……”
“五十亩啊,咱就是一年不吃不喝,恐怕都挣不到。”
“那是自然,人家可是有神灵庇护的人,要不咱村那几个大毒瘤,能这么快遭天谴了?”
“要不,咱跟着秦家丫头,她种什么咱就种什么。我总有一种感觉,跟着秦家丫头没错。”
一声声不绝于耳的讨论,传入他的耳朵。
后来众人看到他,纷纷闭了嘴一哄而散。
秦子宴才知道他给村民留下的印象,竟然如此不堪。
他熟读四书五经,自然懂得礼仪廉耻。村民那番话让他深受打击,当时被臊得差点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认为一无是处的人,轻而易举就拔掉了村里几个大毒瘤,得了谢府的青睐,破了明镜先生的棋局。
就连刚才似是随手射出去的几箭,都比自己在书院中看到的,那些富家子弟日常练习骑射时要好得多。
自己哪来的脸面,觉得秦箬一无是处 ?
院子外的动静,在屋子里的秦老太也听到了。
昨晚她话是说得绝情,但到底是疼了十几年的孙子。
这会,她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否则之前在外面的时候,她就不会厚着脸皮,吞吞吐吐试探秦箬,关于那五十亩荒地地契的事情。
秦老太心急如焚,好几次想要冲出去安抚秦子宴一番。
当她双手触到了门把手时,脑中闪地昨晚秦子宴发生争执的一幕。
秦老太顿时如同被泼了一瓢冷水,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真是昏头了,我怎么能一错再错……”
秦老太举起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麻利地从房门口退到床边,将头埋在被子里装作什么也听不到。
“噢?这人是疯了?”
秦箬透过房间微掩的窗口,望着站在院子里一会哭一会笑的秦子宴,感觉莫名其妙。
她闪身进了空间,望着眼前突然解锁的新区域欣喜若狂。
刚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喜从天降啊。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