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几分韧性和本事,又哪能做得了这些?
又如何能坚持了这么久?
“谢谢主子!”庆生此刻热泪盈眶,他被秦箬刚才那番话,大大地震撼到了。
对于一直生活在温饱挣扎线上的人,本来就生如蝼蚁,庆生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也可以是一个有价值的人。
对于张掌事那一伙人,他也惧怕过,甚至想过要和那帮人同归于尽。
就在此时秦箬出现了,如同照进黑暗中的一道光,将他从泥潭里拉出来。
这份恩情,他此生都铭记在心。
庆生悄悄地下了一个决心,无论未来如何,今后他都认定秦箬这个主子。
冯大夫看着秦箬,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他行医多年,见过太多的人情冷暖,能对一位下人如此有情有义的,还真是少见。
他捋了捋颌下半是花白的胡子,朝着秦箬拱了拱手,一脸正色地说道:“秦姑娘放心,老夫一定会尽心竭力地给这位小后生看好腿的。”
“至于银两……不急。等治好后,我再一并和秦姑娘你结算。”
冯大夫不清楚秦箬的来历,只是结合那天在杏林堂,秦箬能拿出如此名贵的药材,以及自己主子司珩对她的态度,他就能隐约猜到一二。
这姑娘在主子那里, 定有过人之处。
否则以主子不近人情的性子,不可能亲自会见秦箬。
更不要说最后还签下了那份可以说得上是,前所未有的优待契约。
那契约可是说明了,但凡秦箬今后拿来售卖的药材,价格一律以高于市场价一成的价格成交,且不干涉今后秦箬出售药材于其他人的自由。
足见主子对秦箬是真的看重。
既然冯大夫都这样说了,秦箬也没有矫情。笑着点了点头,将银子收了起来。
冯老夫转头吩咐空青,去拿药箱里的伤药和夹板,开始给庆生治腿。
“是,师父。”空青脆生生地应了一句,麻溜地去拿东西。
一炷香后,冯大夫已经给庆生上好了药,并重新固定好夹板。
他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客气地和秦箬道别,带着小徒弟空青离开。
此时庆生的脸色苍白出了一身的汗水,衣服都湿透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刚刚冯大夫给他矫正时,庆生咬着木头的牙齿都快咬碎了。
只是即使如此,庆生却始终没有喊过一声疼。
“这药你拿着,四个时辰吃一颗。你先安心养伤,我明天会回家一趟。其他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安排。”
秦箬平静地递给庆生,一个装了十几颗药丸子的药瓶。
她的面上闪过一丝欣赏之色,刚才那全程可是没有麻醉的操作。
能受常人之不能受之苦,才能享常人不能享之福。
“谢主子……”
庆生丝毫没有犹豫,颤抖着手接过药瓶子,倒出一颗放进嘴里,仰着头就吞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庆生觉得腿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疼了。
秦箬交待完毕刚要走,虎子却带着小南小北,扑通一声朝秦箬跪下。
“秦小姐,请收下我和小南小北,我等愿追随主子,永不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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