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尽管心里有些不情愿,他还是顺从地跑过去,给易中海把门打开了。
他一边把易中海让了进来,一边嘟囔道:“一大爷,有什么事非得今天晚上说啊?”
易中海却没理他这个茬儿。
他先是用审视目光,扫了扫屋子,然后才开口道:“柱子,你今儿晚上,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哦!...厂里今天有小灶!...”傻柱敷衍地回道:“我做完了菜,我们食堂主任又让我多留了一会儿。
说是...
今天来的客人,级别挺高的。
晚一点儿,可能还要加菜。
我就多待了一会儿。”
易中海点了点头,又貌似不经心地问道:“柱子,我刚刚看着...
好像是平子从你这儿走了吧?
这么晚了,他过来干什么?”
“啊!...哦!...”傻柱打了个磕巴,但还是立刻回道:“平子从乡下弄回来几个鸡蛋。
他过来问问我...
不用油煎的话,这鸡蛋怎么做才好吃。”
“鸡蛋?”易中海愣了一下。
傻柱干咽了一口唾沫,但还是继续往下编着瞎话。
“平子家里没油了,他又不想吃水煮蛋,这不就过来问问我吗?”
易中海点了点头后,没再说话。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略显严肃地道:“柱子,平子这小子不地道,你以后少和他打交道。
你那愣脑袋瓜,可玩不过他那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呃!...这...”傻柱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易中海,“一大爷,您这话是打哪说起啊?
平子可是咱们从小看到大的。
王叔在的时候,这小子可是腼腆的要命。
平日里,和院里的人打声招呼,都有脸红的时候。
也就是这几个月,王叔不在了,才把这孩子逼得立事了。
要不然...”
没等他的话说完,易中海就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柱子,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他的语气中,略带着一丝恨意,“你别看平子岁数不大,那心思可是深着呢!
咱们不说别的...
就前院,你三大爷家的闫解成,不就因为平子,被关到笆篱子里,现在还没放出来嘛!
还有...
你东旭哥家多困难啊!
你嫂子因为营养不良,那腿都水肿成什么样了。
可他平子呢!
既然从乡下弄了点儿鸡蛋,就不能说给你东旭哥家,送两个过去?
反而还惦记着:怎么做才好吃?
简直就是不像话!
这小子啊!
心太黑、太冷,也没什么人情味!”
“呃!...这...”傻柱有点发懵地看着易中海。
有生以来,他头一次感觉:易中海说的话,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闫解成为什么蹲笆篱子啊?
那还不是因为闫富贵想坑王平嘛!
而且,还是往死了坑的那种。
结果,王平没坑到,反而把自家老大给送进去了。
至于说,给贾家送鸡蛋...
呵呵...别逗了!
真要是按照一大爷说的来,那自己从厂里扣下来的荤菜,岂不是也要往贾家送?
可问题是:凭什么啊?
他贾东旭的老婆,给他生孩子,凭什么就得把我好不容易弄到的东西,往他们家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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