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只是不喜甜腻的食物。
而她喜欢的,无一例外都是甜的。
不过没关系,她仍是坚持着让少年同她吃一样的。
共同爱好要培养起来嘛。
不记得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两个月,少年的伤完全好了。
父亲瞧她实在喜欢这少年,便让少年做她的“书童”,每日伴她去国子监读书。
她以为少年是个实实在在的哑巴。
直到某天,她被盛气凌人的长乐郡主欺负了。
郡主抢去她的紫竹毛笔,冷笑着丢在地上,就在她气的眼泪汪汪的时候,身后的少年忽然动了。
少年上前,居高临下盯着长公主,嗓音很哑,也很冰冷。
“捡起来,还给她。”
郡主不知道为何就被震慑住了,哆嗦着手捡起毛笔,还向她道了歉。
不过那天江晚芍还是哭了。
她扑在少年怀里哭的眼泪汪汪,小嘴不停念叨着。
“为什么你的第一句话不是对我说的……为什么第一句话要对那个坏女人说……”
从那天以后,少年愿意同人正常言语了。
只是她一直很好奇少年的名字,每次眼巴巴地询问,少年只说自己没有名字。
有天少年忽然对她道,“如果你想,可以为我取一个名字。”
那之后,向来贪玩的她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天。
满脸喜色钻出书房时,她欢欢喜喜对少年说了裴渡这个名字。
裴水轻流映月明,渡口舟行别青萍。
裴渡,愿你无论遇到何种风霜雪雨,都能安然渡之。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江晚芍明白了许多。
靖国公对父亲有恩,二人又是结拜兄弟,于是都想为她和靖国公之子,也就是谢锦书定下娃娃亲。
这是靖国公府,以及相府,阖府上下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她偷偷去求过父亲好几次,说自己不愿嫁给锦书哥哥。
她以后要和阿渡哥哥成亲,永远在一起。
父亲都是那副无语凝噎的表情看着自己,然后摆摆手说她还小,以后再议。
后来渐渐长大,她的脸皮薄了些,不再像幼时那样厚如城墙。
才发现,裴渡对自己始终是不冷不热。
他们的相处模式,和书院里那些眉目传情、心有灵犀的青梅竹马截然不同。
于是,便也一直没有鼓起勇气,对裴渡表露真心。
直到莫名其妙失去记忆,她发现,原来三年后二人的关系更加奇怪。
裴渡不肯说,那么她自然而然的猜测,三年前定是自己逼婚强嫁与他的,所以关系僵硬至此。
江晚芍,别失望,你可以再争取一下。
她在心里默默鼓励自己,既然已经成亲了,她一点点的改变二人的关系,再让裴渡喜欢上自己,应该算不得天方夜谭吧。
“我一个人害怕,夫君,以后你陪我睡好不好?”
纤细葱白的指尖抓紧了男人的衣袍,紧张的等待着下文。
裴渡觉得自己脑海中的某根弦骤然崩断,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以至于他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什么。
小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我身子冷,要夫君抱着才暖和。”
见他不答,江晚芍又搬出自己身子不好做理由。
裴渡呼吸凝滞,像是竭力克制着什么。
“好。”
江晚芍就等着他这一声好,方才还垮着的小脸顿时喜笑颜开,从他怀中钻了出来。
轻纱质地的小衫,随着动作不经意间滑落,要掉不掉的挂在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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