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连喉间的震颤都是好听得紧。
“芍儿说的对,不算。”
昨夜芍儿睡得不安分,在他怀里动来动去。
若是他起了想推开的心思,还像只八爪鱼似的缠着不放。
加之这添了几层锦褥的床榻实在柔软,他并不适应。
所以他几乎是整夜未眠。
芍儿刚醒时,他便察觉到了。
只是不知芍儿会用怎样的表情,怎样的态度来面对他。
他一时紧张,索性便阖上眼装作未醒。
未曾想到,芍儿居然会偷偷亲他。
仿佛一场春雨绵绵而过,有什么种子在他心中破土而出。
逐渐生长,探出嫩绿而柔弱的芽。
忍了忍,他松开了禁锢在柔软腰肢上的大掌,翻身起床。
江晚芍瞧着他的背影,默默哼了一声。
裴渡方才看她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侵略意味。
仅仅是被那么瞧着,她都觉得身上有些酥软。
还以为裴渡要接着亲自己呢。
谁承想,气氛暧昧至此,他居然就这么放开自己起床了。
真是,岂有此理!
“今日我想在京城四处逛逛。”
她裹在柔软的被褥中,懒洋洋打了个滚。
裴渡扣在腰间玉带上的手指一顿,淡淡嗯了一声。
“记得带上抱月。”
“好。”江晚芍乖乖应了一声,忽然又对他的玉带来了兴趣。
“夫君,我来帮你吧。”
手腕刚举到一半,便见裴渡的背影一僵。
接着迈开长腿,径直转过了屏风,只给她留下一个欣长模糊的影子。
速度快的像是有鬼在追着。
江晚芍抽了抽嘴角,她有这么可怕吗?
难不成还能把那条玉带拆了不成?
殊不知,屏风后的裴渡重重吐了口气。
若是芍儿发现他身体的卑劣反应,定会厌恶的吧。
他大步跨出院门,对下人吩咐。
“偏院备冷水,不要让王妃知晓。”
…………
江晚芍悠哉悠哉,总算将那准备给裴渡的香囊绣成。
举在手中欣赏一番,上面金银线绣成的一对鸳鸯活灵活现。
她眨了眨眼,手中的香囊逐渐和记忆中的重合。
从前她的女红并不娴熟时,便已经想为裴渡绣一只香囊了。
为了尽快见到心上人佩上自己亲手所制的香囊,她甚至牺牲了自己宝贵的看话本子时间。
一次次不慎刺破指尖,血珠滴滴渗出,她也没有放弃。
只是在心中懊恼自己的笨拙。
但她心中并不清楚,裴渡会不会接受。
毕竟,只有两情相悦之人,才会互换香囊以表情意。
为了试探裴渡的态度,她还有意在裴渡面前显露过几次未绣好的香囊。
她的这个担心很快便没了。
因为谢锦书去了丞相府。
不知谢锦书是太过无聊,或是逃避读书躲清闲,有事没事总往她的院中跑。
那只刚刚做好的香囊,便放在她的梳妆台上。
她只是一炷香时间未在,再回来时,便见谢锦书笑呵呵拿着那只香囊,左右摆弄。
她那时眼睛都气红了,泪汪汪不顾礼节地将谢锦书赶了出去。
哪成想,谢锦书随后便找来了父亲。
向来宽厚慈爱的父亲,那次是难得的严厉。
命令她给谢锦书道歉不说,还要她将香囊送给谢锦书。
她哭的眼泪汪汪,也不肯低头认错。
因为女孩子绣的第一个香囊,自然是要送给心上人的。
就算父亲命人打她的板子,她也是不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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