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狠刺了一刀。
这痕迹她并非没有见过。
从前在相府时,吃里扒外的奴才,便要用钢针刺入指尖以作惩罚。
钢针拔出后,便是这副样子。
十指连心,她无法想象,裴怀澈经历这些的时候会是如何痛苦。
“澈儿,是谁做的?”
半晌,她听见自己略微哽咽的嗓音。
裴怀澈打了个哆嗦,垂着眼帘不肯看她。
“母亲,是我自己摔的,和别人无关。”
江晚芍瞧他倔强的样子,心中隐隐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从前的她觉得澈儿是私生子,十分厌恶,便痛下毒手?
“澈儿,是我做的,对吗?”
“不是的!”
裴怀澈瞪大了眼,语气急了些,“这么久以来,母亲对澈儿一向很好。”
“那是谁?”
裴怀澈记在她的名下,就算从前她不闻不问,名义上,澈儿也是摄政王府唯一的嫡子。
敢用如此阴毒的手段,这样的人,整个南夏国也没有几个。
“是赵安宁,对吗?”
裴怀澈抿唇不语,答案已经在沉默中揭晓。
“澈儿,你父亲他知道吗?”
江晚芍把人拉到一旁的软凳上坐下,缓缓轻抚他的后背。
“知道的。”
裴怀澈有些迟疑,“母亲和朝阳公主是好友,所以……”
江晚芍喉间一哽,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
追问下去,她才知道事情的全貌。
两年前,她与朝阳公主关系甚好,也放心让裴怀澈与赵安宁单独相处。
谁知那个面上笑意盈盈的女人,背后却对着刚满五岁的裴怀澈百般折磨。
只因为裴怀澈抗拒她的靠近,便让身边的嬷嬷用针扎他的指尖。
谁知裴怀澈脾气硬的很,痛的眼泪汪汪,也只对她怒目而视。
这下赵安宁气的发疯,命嬷嬷将他的十根手指扎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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