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没吱声。
“手表,电话手表,”许星池咽咽喉咙,攥紧了那只电话手表,“那次星池哥哥去了,没有不管你,哥哥当时在很远的地方,怕来不及,只能通知你们教导主任先带人过去,他来得很及时,对吗?”
“......”
冯芜微微错愕。
“还有咸宽,叫你下河帮我捞手机的咸宽,”许星池嗓音哑着,“那不是哥哥的本意,哥哥在跟你赌气,后来哥哥让他滚了,再没让他出现过。”
像是怕极了,许星池说着一些从不愿吐出口的事情:“你毕业那天,爸爸提起婚事,其实我很开心,因为你拒绝了,哥哥脸上挂不住,才会口出恶言...阿芜,你下来,哥哥跟你道歉,一桩桩跟你道,求你了。”
他还说了许多许多。
全是冯芜不曾知道的真相。
一股苦涩弥漫,如同小孩等来了迟到的道歉。
机舱广播响起,飞机快要起飞。
“可是,”冯芜眼底潮湿,声音小小的,轻轻的,“我爱他呀。”
那头戛然静止。
空姐走过来温柔提醒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冯芜鼻尖微红:“星池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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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内,刚结束暑假的客流量仍处于高峰期,过往旅客不约而同地偷偷窥视站在B2登机口的男人。
他高大威猛,一件禁欲的白衬衫,领带扯松一半,狼狈地搭着。
“没有你这样的!”李择言捂着肿胀的脸,破口大骂,“你不想着好好哄她,反而跟她用这么一招,她能不急眼吗!”
许星池宽肩落败,眼底是死败的颓唐,周身精英稳重的气息被腐朽取代,仿若只是一尊没有生机的石雕。
“择言,”他嗓音哑的不成形,“你说,她有没有,喜欢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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