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傅司九抱着她起身,拖着腔调:“行,洗完了能不能多亲会?”
冯芜脸埋进他胸膛,嗅他让人安心的味道,也没搭理他的不正经。
她腿脚发软,站也站不稳,傅司九把浴巾铺到盥洗台,抱着她坐那里,伺候小婴儿般,帮她倒了水,挤好牙膏,又打湿毛巾。
“轻点儿坐,”他嗓音不明,“再给人这台面压塌了。”
可她哪里会压塌,才几天功夫,都瘦脱形了。
傅司九心尖一阵一阵抽搐,像受损的牙神经,疼的人坐立不安。
接连烧了几天,冯芜手脚无力,全凭傅司九撑着她才能坐稳。
她慢条斯理洗漱,干净湿润的脸蛋往男人颈窝里埋,唇下意识含吮,惹得傅司九身体跟过了电似的,麻的他急速仰头,溢出一道暧昧的低喘。
“你老实点,”等那阵麻过去,傅司九滚了滚喉结,捏她脸颊,嗓音喑哑,“坐的力气都没有,还敢撩我?”
冯芜唇色还白着,软绵绵偎着他,毛绒绒的小脑袋蹭来蹭去,迷恋又依赖。
从晦涩漫长的往事中醒来,第一眼就能瞧见他,别提有多惊喜。
用完早饭,冯芜抿了几口淡柠檬水,声音轻软:“事情,解决好了吗?”
“别操心,”傅司九往她腰后塞了个厚枕,“医生的叮嘱,你让我说几遍?”
他刻意不耐,仿佛她再敢多费心思,他就要她好看。
冯芜弯唇,眼睛里缀着病气:“就知道威胁人。”
傅司九拖了张椅子,面对着她坐:“不吓唬你,见过我发火没?”
冯芜老实指出:“你天天都在发火。”
“......”傅司九勾唇,“那怎么,也不见你怕。”
冯芜唇瓣微嘟,糯声糯调:“纸老虎。”
“......”
傅司九敛颚笑了笑,没跟她争这个,她对自己有这种印象,不是她的错。
对于她,傅司九自认确实是只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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