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舟意外受伤,虽然主要责任在苏成业,但让池舟去医院的警察也受到了相应的处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池舟那一磕看起来并不严重,但医院诊断却是脑出血。如果系统在,他就会发现,这次受伤顶多引起轻度脑震荡,只不过池舟在白天是脑出血已经有发病的迹象,这一摔正好让脑出血发病。
池母接到这个消息时正在住院部内科,池父生病,池舟天天公司学校两头跑,家里空荡荡的,她还不如在医院照顾丈夫。
今晚池父睡得很不安稳,池母也心慌意乱,分明是深夜,两个人都睡不着,仿佛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祥的预感在病危通知书送达的那一刻成为现实,池父气得心脏病发作,当场进了急救室,池母也跟着晕了过去。
这一夜医院鸡飞狗跳,而苏妙儿睡得无比安宁。到了第二天,苏妙儿已经通过系统知道了池家发生的一切,她知道,时候差不多了。
中年警察处理完昨晚发生的事,连早饭都来不及多吃一口又接到报案,这次是案子自己来的。一个年轻的姑娘忐忑地走进警察局,看模样应该还是学生,但又有股不输于成年人的气质,属于让人一眼就会让人觉得很可靠的那种。
这时候离交接班还有十五分钟,警察局里只有中年警察和他的徒弟,以及另一名守值人员。
苏妙儿一眼看到了年轻警察,她走过去,深吸口气,仿佛做了某种十分重要的决定,说:“我要报案。”
中年警察头好疼,但还是得接案。
苏妙儿坐下来,攥紧衣角的手显示出本人的紧张,可是她的语言逻辑依旧很清晰:“我叫苏妙儿,今年十九岁,家住………”
接下来的三十分钟,苏妙儿将自己、宋皎月与池舟之间的关系恩怨以及头天的威胁尽数道来,没有多余的口水话,每一句都是有用的信息。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察感动得快哭了,如果所有报案人都能这么省心,他愿意加班三小时!
这时候接班的警察已经到了,顺便就在一旁听着,苏妙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拿出录音笔满目忧愁地说说:“我知道只是几句威胁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在此之前池舟以及整个池家都用过各种手段对付我们家,幸好我不是一个人,家大业大扛得住,可是池舟这个人心胸狭隘,我怕他会狗急跳墙,我也不想月月有事。”
中年警察打开录音笔:
【你以为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敢拒绝我,今天你和宋皎月是大小姐,明天就当破鞋给泥腿子睡,乡巴佬就是乡巴佬,永远也别想翻身!】
【你看着吧,很快宋皎月就会是一个破鞋,你也跟着没人要,我看你到时候求谁。】
恶意昭昭的声音夹杂着电子音有些失真,确确实实是池舟的声音,听得人直皱眉头。
“小姑娘,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仅凭这些不足以定池舟的罪……”接班的警察看着苏妙儿低落的眉眼,忍不住放轻声音,“只是几句威胁的话并不能说明什么。”
中年警察打断道:“不,池舟很可能已经买凶欲图对宋皎月不轨。”
他在众人的瞩目中将池舟与苏成业的录音放出来,随后一脸严肃对苏妙儿说:“宋皎月运气很好,苏成业在舞厅被一伙非法器官贩卖团伙取走了肾,在和池舟见面后又因为金钱争吵意外说漏嘴,我和小米(年轻警察)当时正在现场。”
“难怪村长前几天说看到池舟和苏成业在一起,我还觉得奇怪呢。”苏妙儿捂住因为惊讶微张的嘴,不小心又说出一名证人,满目惊恐与庆幸,随后啐一声:“呸,活该!”
中年警察:“苏成业也曾说池舟给了他一大笔钱,这笔钱同样被那个团伙偷走,应该就是赃款。”
“呸,人模狗样的东西!”年轻警察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忍不住也啐一声。
苏妙儿气得捏紧拳头:“那你们是不是能立案了?池舟呢,可不可以马上抓他?”
中年警察轻咳一声:“池舟在和苏成业的争执中摔倒脑出血,目前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苏妙儿拍手称快:“这个好,报应,死了都活该!”
这姑娘还真是一点都不掩饰,不过也能理解,中年警察揉了揉晕涨的脑袋:“总之这件事我们一定要彻查的,你先来做个笔录吧,然后回家等结果,如果池舟醒得早,应该不用太久。”
苏妙儿欣然配合。
这件事很快被立案,宋皎月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她本来还在为新编的曲子获得了奖项得意,被警察例行问话后整个人都是晕乎的,随后被怒火烧得爆发了。
“可恶,敢算计我,真当我软柿子吗?!”
宋皎月愤怒的样子特别可爱,苏妙儿没忍住捏了捏她肉肉的脸颊,然后不出意外被凶了:“你也是,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什么意思?!”
苏妙儿举手投降:“告诉你?除了让你担惊受怕能有什么作用,大小姐作曲唱歌天下第一,但是处理这种事明显我和宋爸爸比较外行。”
工具人宋明阳:“………”
我仿佛是个透明人。
宋皎月正是火大的时候,一拍桌子站起来:“他池舟敢来阴的,我就不敢吗?谁还没钱了!”
宋明阳吓得赶紧把宋皎月摁住,“你可别闹,这件事已经有警察处理了,”他循循善诱,“月啊,你听哥说,现在你才是受害者,这么大的事官方媒体迟早会有报道,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做舆论也会偏向你,池家现在还有点油水可以捞,等事闹大后咱们再榨干它,到时候钱都归你。”
苏妙儿点头:“你现在动手脚就落了下乘,不怕报纸出来后被人说吗?”
看热闹的从不会嫌热闹大,更不会在乎身处漩涡中的人是否无辜,他们会嚼着别人的痛苦取来一些茶余饭后消磨时间的乐子,至于当事人会不会因为纷至而来的流言无法正常生活,他们就是随便说两句,他们什么都没干,怎么能怪到他们头上呢?
“我不缺钱!”宋皎月还是坐下来了,漂亮的眼睛包着一汪泪,看着很让人心疼。
苏妙儿决定退让一步:“只让你不来阴的,没说不能来明的。”
宋皎月眼前一亮。
苏妙儿:“我们提着水果去医院看望一下病得半死不活的池伯伯,谁能说我们不对?”
宋皎月立刻有了精神:“就这么办!”
宋明阳叹口气,虽然但是,有妙儿在,应该不会把人气死……吧。
宋皎月就像只斗志昂扬的公鸡,风风火火拎着水果杀到医院,苏妙儿发誓,她用跑都差点没把人追上。
池父还上着心电监护,他才从鬼门关转了一圈,警察的例行问话又差点把他送走。池母只是气急攻心,醒来之后也没什么大问题。
宋皎月掐着池父池母晚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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