偎香楼新花魁开张,当晚开办花魁夜宴,才近黄昏,已经有不少寻花问柳的富贵之人闻色而来。
新花魁是得不到了,但偎香楼的姑娘哪个不水灵?
随着时间临近,龟奴打手大多被抽调到了正厅和门口,夏思合趁着人多眼杂摆出耀武扬威的姿态走到芙红房中。现在正是秋末,即便是风尘女子也得多穿几件,芙红和夏思合内里已经换上了轻便的衣物,外面再套上繁复的长裙,从外看不到一点不妥。
芙红不是见惯生死,此刻一股掩饰不住的焦躁,一见夏思合便不住地问:“你给我个准话,今晚到底要怎么做,要是没成,你有没有后手?”
也不怪芙红耐不住性子,半个月下来,芙红能说的都说了,偏偏夏思合半个字也不肯多说。
夏思合安抚性地拍拍芙红的手,“你也别怪我现在才说,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她在芙红耳边低语几句,不出意料看到芙红乍白的脸色。
“你也太冒险了!”芙红呵斥一声,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后又赶紧压低声音,“万一不成,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夏思合:“再不济也不过是被喂了药扔畜生窝了,大抵那是我的上辈子,上辈子苦吃够了,这辈子我要把债全讨回来,左右比坐以待毙强,你就说干不干吧?”
芙红深吸一口气,嘴唇都在哆嗦,“说得就像我还有得选一样,你让我冷静一下。”
见芙红还有犹豫,夏思合再下剂重药,“我知道以你的经历,从未做过这样的疯事,可是谁害得你沦落至此,又是谁害得你家破人亡?今天这番,也许我们会死无葬身之地,又也许我们会搏得一份自由,可不论怎么样,于轻轻和摄政王注定身败名裂。”
“是一辈子都被杀家仇人捏在掌心里,还是死也要咬下他们一块肉,你想清楚。”
芙红浑身一颤,忽的就红了眼。她那时满心欢喜做着新娘,父母万千不舍,兄长背着她出嫁,弟妹们在前欢闹,她的夫君,那是一位饱读诗书的谦谦君子,与她青梅竹马,感情再好不过,若是没有那场浩劫,她现在该是怎样幸福的光景。芙红至今记得,家破之时弟妹们幼小的身躯流了好多血,讲青石砖的地染的鲜红,可怜她那夫君,听闻自那天后便一病不起,不过半年就撒手人寰。
芙红怎能不恨!
她攥紧手绢,骨节捏得发白,“只恨我是女子身,不能手刃常延玉以慰我亲人亡灵!”
夏思合放心了。
月上枝头,偎香楼真正热闹起来,贪花好色之徒自诩风流,殊不知自己是怎样的丑态百出。夏思合和芙红这一新一旧两个花魁被老鸨带出去陪酒———她们俩虽说早就被人订下,但陪酒卖笑还是少不了,等陪完一轮酒才会被“客人”领回房。
夏思合\/狸花猫:逐渐起了杀心。
于谨言是个典型的富家子弟,白白胖胖一身肥肉,脚步虚浮,估计有劲的地方也只有那二两肉。
夏思合听到脚步声,顿时有了九成九的把握,她再见来人已经喝得半醉,勾了勾手指,“过来呀。”
于谨言登时两眼放光,一个虎扑过去,没成想夏思合一个转身,让他扑了个空。
于谨言正不明所以,又见美人掩唇轻笑,指着桌上的一壶美酒说:“良辰美景,怎么,你不陪我先喝一杯吗?”
这是青楼惯常的调情手段,于谨言不疑有他,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美酒一下肚,一股燥热感便涌上来,于谨言心道这妞还玩得挺野,更是开心,迫不及待脱了外裳,“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来,让我们就寝吧。”
夏思合一听,脸一跨:“就寝,就什么寝?我让你喝酒,你给我搁这养鱼呢!”
于谨言一团火正烧着,闻言眼睛就红了,作势要强上,“爷花钱买快活,你敢不识抬举,爷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哦,我好怕怕哦。”
夏思合十分敷衍的应了一句,跟着飞起一脚把于谨言踹倒,又一把揪住于谨言头发把他摁在地上,“让你配姑奶奶喝酒是给你面子,你今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姑奶奶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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