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阿瑾都发现赵希悦会趁着众人睡下后,像一只灵活的小兔子一样,偷偷摸摸地溜出去,所以即便他并未戳破赵希悦的举动,却一直默默地等待她回来。
特别是这几日村里鬼婴闹得厉害,阿瑾再一联想到半夜神秘兮兮溜出去的赵希悦,心中不禁泛起嘀咕,总感觉这件事与她有关。
终于,赵希悦的身影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轻巧地从院门进入,看起来她的心情格外愉悦,口中还不住地哼唱着什么歌谣。
“咱们老百姓啊,今个真高兴,嘿嘿!”
阿瑾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声音犹如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寂静的夜晚中激起层层涟漪。
赵希悦听到柴房内阿瑾的声音,心中一紧,知道他还没睡,突然有一些心虚,手忙脚乱地将小型播放器往袖子里塞了塞。
她故作镇定,露出一口小白牙,讪讪一笑,仿佛是一朵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的小白花。
“还没睡啊?”
阿瑾索性推开柴房的门,一张俊脸在月光下宛如雕刻般清晰,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赵姑娘不也是么?”
二人直视对方,一时间都没有再开口,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诡异的安静如同一层看不见的薄纱,围绕在二人周身。
最终,还是阿瑾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仿佛是春日里最温暖的微风。
“早些休息吧,夜深露重小心风寒”
他确实有好奇心,不过他更愿意相信赵希悦本性善良,不会无缘无故去做这种幼稚的恶作剧。
“你为何不问我出去干嘛?”
赵希悦满脸疑惑,阿瑾都发现她半夜偷跑出去了,而且他既然没睡等着自己,想必不是第一次发现她半夜出门了,那么他为何不闻不问。
“你自然是有要事在身,我又何必多嘴。”
说完,阿瑾打了个哈欠,自顾自地关上柴房的门,还对赵希悦挥了挥手。
看到那紧闭的柴房门,赵希悦微微皱起眉头,但很快就释然了,他都不多问,自己又何必自寻烦恼。
此时天刚亮,村子里的村民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惊恐地互相询问。
“昨夜,你听到了吗?”
一人一拍大腿,惊呼道。
“何止听到了!我连茅房都不敢去了!”
“哎,这也太吓人了,啥时候是个头啊!听说那李金氏吓得今早都起不来床了。”
另一人连连点头,附和道。
“王家的媳妇,吓得一大早就跑回娘家了!我看到她走路都晃晃悠悠的,真的是被吓坏了。”
一名老者缩着脖子,抽了一口旱烟,小声嘀咕道。
“要说我啊,就是善恶有报,你们没发现吗,出事的都是以前让那神婆子看孩子性别,然后打胎的人家。”
“听你那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啊!”
几人窃窃私语时,一名身穿一袭陈旧道袍,袍角随风轻轻飘动的游方道士缓缓走到了甜水村的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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