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他。”夜九一口一口的把汤汁喂到镇南将军顾一珩的嘴里,汤汁里还有小块泡软的馒头,朵朵像手指盖大小,吃完一碗鲜美的兔肉泡馍,又给他喂点灵泉水,告诉侍卫修三一会帮将军方便,拿布巾拭了顾一珩的唇角,她微微一笑,手抚顾一珩的脉,点点头,脉象平稳一些,夜九起身去老夫人这里,并嘱咐柳姨娘把叫花兔取出来,剥落外面的泥土,打开叶子,诱人的烤肉香喷涌而出,霸道的香气再次席卷了附近几米甚至更远的地方,闻着的众人口水再次分泌。夜九让柳姨娘把几个兔子分开,这边留了够吃的,剩余都拿去二房那边,这会三房老爷顾一闻啃着凉饼子,恨恨的看着夜九那边,心里的恶念越发浓烈。他心里觉得夜九的吃的应该拿给他这,凭啥那个窝囊老二有,我没有,这时候他已经忘记自己分家了,他回头看看陆姨娘,让她支使最小的顾玉兰去大房那边要吃的,顾玉兰不敢去,又不能不去,于是,她小脸皱巴的像苦瓜,走到大房这边,“祖母”,顾玉兰悄悄的喊,这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老夫人看着瘦弱的顾玉兰,穿着薄薄的麻衣,破破烂烂的,脏兮兮的小手,叹了口气,招手让顾玉兰过来,说饿了吧,顾玉兰点头,老夫人把怀里的夜九后给的馒头掰开,让她张嘴,一口一口喂,顾玉兰不怎么敢嚼,使劲吞咽,一下噎着了,老夫人喂了她一口水囊的水,甜的,这水真好喝,顾玉兰大眼睛里展开灿烂的星光,说:“祖母,你真好!兰儿吃饱了。”祖母手抚她的发黄有点毛躁的头发。
“我们兰儿是好孩子,吃饱了就好,饿了再过来,回去吧,你爹娘已经分家了,他们自己管自己,回去吧。”可是 娘让我来要吃的,拿不到回去怕挨打…”说着说着她的泪珠儿就滚落下来,老夫人说:“那咋办,如今这情形已经很艰难,他们自己顾自己吧,当初你爹跳脚要分家的。”
夜九把之前在林子里用异能编织的藤蔓席子拿过来,底下铺上厚厚的软草,让老夫人躺在上面,还在上面搭了一个类似帐篷的棚子,星光稀疏的顺着棚子缝隙透进来,有点迷离,老夫人身上盖着软草编织的被子,里面还夹着真正的棉被,很暖和,就表面一层草皮,夜九用木系异能是里面的纤维完全变质,成了类似现代那种针织布感觉的草编布,老夫人一摸感觉异常,她聪明的闭紧口,安静搂着双儿。
臻儿安静的在祖母的另一侧,他拿着手里父亲给他雕好的小木马,安静的不像这个年纪。
他闭着眼睛,眼前一幕一幕都是今天的画面,他很奇怪母妃原来不会做饭,怎么突然像换了一个人,母妃左耳边小红痣还在,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显示这是真的母妃,但是为何柔弱的母妃突然强悍的可以接住远处袭来的擀面杖还有闪躲各种蔬菜的身法很像有武功的侍卫那样。
他无法知道他换了芯子的母妃已经是末世来的夜九。
夜九知道夜无央是柔弱美人,但是这一路如果按她原主人设,大家得饿死,顾一珩得永远是废人,所以夜九不打算伪装原主的性格,她开始就像一株苍翠欲滴的青竹,任北风凋零、肆虐,始终直直的站立,坚守本心,身具异能,医术,拥有逆天的灵泉水也没傲然之心,更没想颠覆朝廷自己做女帝。
她就想安静的活着,这个世界空气清新,没末世那种污浊的令人窒息的味道,末世有的星球得带滤氧罩才行。
这里鸟语花香,草药采之不尽,对于军医夜九来说,这很好,她很快乐,至于每天走路对夜九原来的身体没啥,小意思,但是这是娇弱的将军夫人,那就很不好,每天她走路脚底都疼,夜九已经暗中换上她自己带的厚的弹力鞋垫,可是走路太多,夜九还是疼,已经可以忍住的疼。
晚上夜九安静的靠躺在一颗树上,这颗老树很粗,估计几百年了,夜九被树干遮蔽的几乎看不见,她自己脱了鞋,拿灵泉水浇洗足底,宛如白玉的足看着很小,纤细美丽,各个指头莹莹泛着光,夜九把灵泉水收好,抹上末世的药膏,瞬间,一抹清凉覆盖足底,痛的麻木的足逐渐恢复到如此的状态,她包好鞋袜,走到顾一珩那。
远处的猫头鹰一阵阵鸣叫,那声音,不好听。
地下的火堆一堆又一堆,都在燃烧,这些人都在这,不敢熄了火堆,怕有狼或者其余动物过来。
夜九之前已经围绕大房二房散了一些防蚊虫和蛇鼠的药粉,她还好心送了章六一包,说林子里采的,她懂医术,弄点草药粉末大家省得被咬。章六乐了,“说夫人,有您跟着,这一路我们不怕有个头疼脑热啥的,太好了。”乐的他直搓手。
夜九陪着顾一珩,默默的拿着他的手,她输送进去木系异能温养顾一珩破损的手腕脚腕的筋脉,还有被剧毒侵袭的支离破碎的经脉。几个运转过后,筋脉里破碎的部分小的恢复一些,大的还那样,唉,自己的异能太低了 。迫切的想升级,夜九柔柔一笑,对顾一珩说,夫君你该睡了,我先迷糊一会,说完她躺在顾一珩的身边席子上,还抓起草编被子快速闭上眼睛,其实夜九更想自己睡,但是眼下脆弱的顾一珩,一点意外足以要了他的命,她不敢赌,只能安静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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