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
陆行周暂且放下了心,谢过了府医,进内室去看望和赞。
和赞此刻看起来十分虚弱,他靠在床头坐着,脸色发白,肩膀上缠着纱布和绷带,隐隐可以看到有血渍沁出来。
陆行周很是愧疚,毕竟是在大楚境内发生这样的事,对方又是金国的太子,这不是光一两句抱歉就能解决的事情。
陆行周拱手抱歉道:“今日之事实在是抱歉,不论如何都是我们大楚的责任,让太子受此无妄之灾。太子放心,我们定会严加勘察,早日抓出凶手,给太子和金国一个交代。”
陆行周说的诚恳,那和赞也不是个没脑子的。
和赞心里很明白,陆行周是很想促成这次和谈的,既然这样,那行刺的事就不可能是陆行周派人做的。
陆行周没道理在这样的关键时点对他下手,若是和谈不成,势必要打仗,但是打仗对于金国和大楚而言都是劳民伤财的,陆行周能在这里与他谈判,就说明陆行周也并不想发动战争,那么刺杀他对于陆行周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和赞的左肩还很痛,他只挥了挥右臂,道:“本宫知晓此事与王爷无关,王爷不必自责。说起来也是本宫一时兴起想要上街逛逛,并叫侍卫不许跟着,此事本宫也有责任。”
陆行周听和赞这么说,也略微松了口气,至少,和赞没有把今日遇袭一事迁怒到大楚身上。
和赞挥挥手,屏退了左右。
陆行周看出和赞有话要说,也叫随从退了出去,站在门外把守,只有自己与王问天留在房中与和赞说话。
和赞道:“今日之事,王爷与侯爷怎么看?”
陆行周蹙眉,事发突然,他们也并没有预料,而且自己的人没有跟着,也并未与刺客交手,所以现在也不知道刺客究竟是哪一方的势力。
但不论是哪一方的势力,刺客此时对和赞下手,目的都很明确,那就是意在破坏大楚与金国的和谈。
这一点显然和赞也想到了,所以和赞有此一问。
王问天想了想道:“太子可曾看见那刺客的面目,是金国人还是大楚人?”
王问天这话问的有些许冒犯,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和赞是金国的太子,身居高位,下面有人虎视眈眈是不可避免的,虽然刺杀一事发生在大楚境内,但峦城毕竟曾是金国管辖,峦城内也还有不少金国人,所以无论是哪一方都有可能。
金国人与大楚人长相有明显的差别,虽然只有一山之隔,但金国人身材高大长相粗犷,看外表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和赞并未计较王问天的失礼,他想了想,摇了摇头。
“当时天黑,本宫当时只顾着看他摊子上的货物,并未留神观察摊主的容貌,不过……”
和赞仔细回想了一下,又继续道:“我与那人交手,撕下他衣袖上的一块布料,隐约看见了他的大臂上似是有一块刺青。”
“刺青?”陆行周和王问天对视了一眼,又问:“太子可看清那刺青是何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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