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层面,一个没有太多背景的门阶武士,死在棉都根本不会有人过问。
看着陆兆惠一脸的严肃,丝毫不像自己回家时的轻松自在,毛十八也没再追着说。
三人正有事没事地闲聊着。
“石校尉,有您的信件”。传令兵又送来一封信。
“喂,阿飞你的信不比我少啊。”毛十八的信件谁也比不上。
他的十七个姐姐,加上父母。可以保证每天至少有两封信。
“哪有你的多。”石寻飞正要接过。
“是你的情书吗,看不出来啊,我们阿飞情窦开了。”毛十八抢过信。
“神树殿钛玄营舞千色!是一姑娘寄的!”
“风姿娆娆,花中千色。好名字,舞千色是谁?未来弟妹吗?”陆兆惠的好奇心也被勾起
“别乱说,就是我离开前托她帮我打听点事。”石寻飞接过信。
很奇怪自己的信,明明是留给陈锡荧的,为什么是舞千色给自己来信。
还没打开,心中十分不安,心脏开始打鼓般怦怦直跳。
对血液特别敏感的陆兆惠,也注意到石寻飞的变化。
难道是石寻飞心爱的姑娘,要嫁人了?
走到一边打开信件,字很少:张肃辰两年前,已战死断魂谷。
石寻飞的脸瞬间煞白,收起信放入怀中,待了一会。没有理会两人,急忙往外走去。
毛十八连忙上去问,却被陆兆惠拉住。“他如果想说,会告诉我们,现在先别问。”
“你说什么事让他脸色难看成这样。”毛十八嘀咕道。
“我看是那舞千色要成亲了,你说也是闲的,石寻飞都发配边疆了,要成亲的事还特地写封信来说。哎,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啊。兆惠你我要吸取石寻飞的教训啊。”毛十八振振有词地分析道。
“吃饱了撑着,纯扯淡。”
以陆兆惠对石寻飞的了解,他是不会为了点儿女私情,如此失态的。
舞千色没有任何欺骗自己的理由。
回到自己房间里,石寻飞再次从怀里掏出师父的亲笔信。
这不是一张正常的信件,有拼接的痕迹。
前面肯定是张肃辰的亲笔所写,可后面是模仿的笔迹。
丹火房为什么,要伪造师父的信件给我呢?
只有一个原因师父的死与他们有关。
走出房间,不知道要去哪,就随着微风,漫无目的走着。
回想着师父的点点滴滴,怀念弹到脑袋,嗡嗡响的风指。
石寻飞的眼泪没有止住,十多岁的少年郎,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坚强。
生离死别原本就是寻常之事,可师父的死,竟然是在两年后才知晓。
不知不觉走到了管廷的墓前。自己不在的一年,也没人打理。墓碑上满是尘土。
石寻飞把墓碑擦干净,点燃烟枪放在墓前。
“管统领,抱歉,我不能在瓦石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还会再看看你。”
微风拂起,却没有扬起一丝的灰尘。风带走了石寻飞的眼泪。
向着管廷的墓磕了三个响头。
转身回去找陆兆惠。现在开始谁都无法阻止他回到神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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