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居心?!”
高征吓了一跳。
他祖祖辈辈都在边陲小镇,哪里知道京城里的规矩?
殷珊珊嘴快,已经倒豆子似的开始反驳:“俞老先生,您这话就不对了,天底下人人平等,您凭什么瞧不起妾室?!难道我们当小妾的就没有人权吗?听说您桃李满天下,没想到您的心胸这么狭隘!”
“你——”
俞老夫子气得脸色铁青。
他今天过寿,昭昭又特意来看他,本来别提有多高兴,没想到先是来了个沈云兮,现在又来了个殷珊珊,简直是要活活气死他!
他怒道:“高征,还不带着你的妾室滚出去?!”
殷珊珊还想争辩,高征突然扬手给了她一巴掌:“不懂事的东西,还不快给老先生磕头赔罪?!”
前程和女人之间,高征还是分得清的。
俞青衡不仅桃李满天下,而且还是太子的恩师,他怎么能得罪!
殷珊珊的半边脸颊立刻红肿了起来,她不敢置信地望向高征:“你打我?!”
“快给老先生磕头赔罪!”高征声嘶力竭,拼命给殷珊珊使眼色。
殷珊珊这才注意到陆映脸色难看。
她可以不在意腐朽落后的俞青衡,但却不能不在意位高权重的太子殿下。
思及此,她只能委屈地跪倒在地:“是我说错了话,还请老先生莫要见怪。”
沈银翎捏着手帕,悄悄推了一把白鹤鸣。
白鹤鸣会意,立刻懂事地站了出来,献出自己的那份贺礼:“老师今日生辰,不值当为了这些人生气。学生家贫,送不起老师贵重之物。这是学生亲手抄写的贺寿词,还有母亲为您纳的一双鞋履,学生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三四岁的稚童,生得白净清秀,讲话时有条不紊,很讨人喜欢。
俞老夫子的心情这才稍微好转了些。
殷珊珊和高征却是满脸错愕。
狗儿这个贱种,居然当真拜入了俞青衡的门下?
那套文房四宝,也当真是俞青衡送的?
这怎么可能呢?!
殷珊珊忍不住喊出了声:“老先生,这孩子名叫狗儿,是个贱种,您怎么能收这种人当学生呢?!”
贱种?
陆映转动墨玉扳指的手骤然一紧。
他沉着脸盯向殷珊珊。
这贱婢,居然敢骂他的儿子为贱种?!
殷珊珊只觉脊背一凉。
她忐忑地悄眼望去,正对上陆映阴沉如水的眼神。
她浑身轻颤,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太子殿下了。
也许是因为太子喜欢这个小贱种?
不过,等太子看到宏哥儿和辉哥儿的表现,肯定就会觉得那贱种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了。
殷珊珊自信地唤道:“宏哥儿、辉哥儿,我在家里是怎么教你们的?还不快来给老先生祝寿?”
据她观察,这些古人的祝寿词都太老土了。
她教给宏哥儿和辉哥儿的祝寿词,绝对能让俞老夫子和太子殿下耳目一新,也让沈银翎这个古板落后的封建妇人好好涨涨见识,瞧瞧她是怎么教孩子的!
高宏和高辉手拉着手,满脸自信地走上前。
两人先是鞠了个躬:“祝俞老帅哥生日快乐!”
书房落针可闻。
俞青衡嘴角抽搐。
老……老帅哥?!
高宏和高辉对视一眼,自顾自开始唱起了练习许久的祝寿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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