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米,来到了东单地铁站。
他乘坐地铁1号线,经过七站后在木樨地站下车。
再次步行约八百多米,他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三里河东口。
约莫40分钟,莫宸枫在三里河东口。他沿路打听,不停地向路人询问,终于找到了那个他要找的地方。
北平,月坛街道124号。
124号的四合院。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岁月的痕迹,门口的石狮子威严庄肃。
莫宸枫轻轻敲了敲门,一个慈祥的老妇人缓缓打开了门。
“小伙子,你找谁呀?”
莫宸枫看着头仅仅在他肩膀高度的老妇人,忙着解释道:“您好,我叫莫宸枫。”
“莫宸枫?你也姓莫?”
“对啊。我母亲叫莫晔。”
说完,莫宸枫从裤兜里掏出那枚戒指。
老妇人接过戒指,嘴唇微微颤抖。
“莫宸枫,莫晔。我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立刻转身,朝着院内激动地大喊,“老头子,快出来看看,咱们的外孙来了!”
莫宸枫朝着院内一眼望去,便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庭院。
青砖铺地,角落里摆放着几盆的花卉。
院子东侧有棵栀子树。
正对着院门的是一间堂屋,左右两侧各有几间厢房。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堂屋内慢慢走出来,“外孙?老婆子,你是不是想阿晔想疯了?”
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老人急忙上前,紧紧握住莫宸枫的手,也是信了老妇人的话,“孩子,你妈呢?”
“是啊,阿晔,你藏哪儿了?妈这些年想死你了,快出来让妈看看。”老妇人眼中泛起泪光,往门外张望。
莫宸枫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怔住了,眼前的两个老人,满是期盼的眼神让他一时难以开口。
母亲去世的消息,他实在不忍心立刻告诉他们。
他环顾四周,发现四合院内陈设简朴,主厅墙上挂着一张大相框,虽离得远,但能瞧得出大部分是一个少女的。
莫宸枫心中一阵酸楚,他的母亲莫晔就是在这里度过了她的童年和青春岁月。
莫宸枫越是神情不自然,两个老人越是心中突感不安。
他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将会是对这对老人的巨大打击。
“我妈……她已经去世了。”莫宸枫哽咽着说道。
老人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老妇人浑身颤抖,声音几乎破碎:“你说什么?我们的阿晔……她……上个月许倩那丫头还说阿晔好好的啊。”
莫宸枫眼中含泪,紧紧握住外婆的手:“外公,外婆,妈是得了癌症走的。我也是最近在木盒找到那张相片,才知道在北平有亲人。”
“这个孩子怎么固执,生病了都不告诉我们。”外婆哽咽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都怪我,非要坚持信奉家族的习俗,硬生生的害了她啊。”外公痛苦地闭上眼睛,用力捶着胸口。
莫宸枫看着两位老人泪如雨下,心如刀割,但劝慰面前的老人。
白发送黑发本就痛心,再加上白发没送上黑发。
“外公外婆,别哭了。妈她在天上看着我们,她不希望你们这么伤心。”
两个老人依偎在一起,泪水浸湿了彼此的衣襟。
莫宸枫站在一旁,静静地陪伴着他们,让他们尽情宣泄心中的悲痛。
过了许久,外婆终于抬起头,“孩子,辛苦你来北平。老头别哭了,夜里蚊子多,我们进去吧。”
“嗯好。”外公擦了擦眼泪。
各处四合院内灯火通明,但独有一处悲伤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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