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直说。”
玄诚深吸一口气,直言不讳:“若这次回去,天音阁劫难余波未散,林玄儿出不了一点力不说,说不准还是个累赘。”
这话虽然刺耳,却也是不争的事实。林玄儿的武功或许已入高手之列,但在江湖的暗流涌动中,单纯的武力远远不够。
江湖死斗,可不是一个人突然站出来跟你分胜负,而是真的是以杀了你为目的。至于手段。
——下毒,偷袭等各种卑劣行径层出不穷,只要达到杀了你的目的便行。
更何况,这种涉及到权力斗争的较量,不仅是刀光剑影,更是心机与手段的较量。而在这方面,林玄儿显得如此纯真,几乎没有任何防备。
别说林玄儿,在座的各位都是没有这种防备的。
徐天佑在遇到林玄儿之前只是个乞丐,每天想的最多的便是下一餐饭去哪找
即使在遇到林玄儿,开了佑玄酒家之后,因为人人皆知佑玄酒家的背后是天音阁在撑腰,也没人敢对他们使手段。
玄诚不过一个江湖浪人,打斗、暗杀之类的或许在行,但是真要触碰到权力斗争这一层面,他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
洛二书虽然生于富贾之家,但从小痴迷武学,默认家中所有事情都交到了洛富书的肩上,从未涉足家族生意上的斗争。
有时候洛老爷想和他讲讲,也希望他能耳濡目染家中商道,但他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洛老爷见他如此模样,也便不再和他讲这些东西了。
洛老爷对洛二书唯一的期盼就是,不要再痴迷武学,不要成天想着闯荡江湖,好好找个姑娘成家,早日为家里添香火。
——至于废一点,不学无术一点,花天酒地一点,都没关系,只要不惹事生非,不要动不动就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便行。
洛二书也听出了其中凶险,他也开始替林玄儿担心。
洛二书挠了挠头,试探地问道:“师父家的事情真有你们说的这般凶险?”他只希望是自己想得太多。
玄诚点了点头,道:“只怕更凶险。”
天公道人依旧闭着双眼,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他轻轻开口道:“福祸相依,她既然享受了天音阁大小姐这个身份的福,自然也得背上这个身份的祸,逃不掉的。”
徐天佑道:“天公道人说得有理。”
玄诚叹了口气道:“我真后悔遇到你和林玄儿,遇到你们之后没碰见好事。”
徐天佑道:“这对于你来说确是无妄之灾,若你怕惹祸上身,我们便就此分道扬镳。”
玄诚睁眼,看着他,道:“我是那种有福同享,有难就跑的人?”
徐天佑想了想,笑道:“自然不是。”
玄诚又道:“碰到你们是我的因,沾上你们的祸也是我的果。逃不掉,逃不掉一点。”
徐天佑道:“所以,你已经准备跟我们一起回天音阁了?”
玄诚笑道:“那小妮子连我们跑江湖的名号都想好了,我怎么能走?”
在这个充满蒸汽的澡堂里,他们的对话如同水面上的波纹,渐渐扩散开来,带着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林玄儿的深深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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