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哈哈哈。“笑的一肚子坏水,我知道,有分寸”王鹤逸也捏上王念安的脸,就这样两个谁也不松手,“王鹤逸,我要是毁容了,小心你未来的姐夫打死你”感觉到脸上的有点痛,王念安狠狠地说。“姐夫在哪里?你喊他一声,我看看”狗东西,不见棺材不落泪,王念安突袭王鹤逸腰上的痒痒肉,趁着王鹤逸手松开,瞬间把王鹤逸绊倒,转身就跑。身后传来王鹤逸气急败坏的声音“王地雷,你完蛋了,我要把你喂狗”,王鹤逸起身追逐王念安,王念安总是东躲西藏,其余的小伙伴都挡在王念安面前,打闹了好一会,大家都精疲力尽。少年们望着天上炸开的烟花,美丽刹那而逝,友谊长存。
王念安和爷爷并没有跟随王父王母回家,而是又陪爷爷上了道观,山上的气温比山下冷很多,甚至还有冰雪未融化,王念安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毛绒帽子,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在外面。身上背着爷爷的行李,搀扶着老爷子一步步走在道观的台阶上“安安,你师父,身体是不太行了,可能就是今年的事,你没事多陪陪他”老爷子沉默许久终究是开了口。王念安听着爷爷的话,感觉有什么东西按压在心口,让她喘不上气,只是重重的点点头。
王念安走到陈师的房间,陈师躺在床上,距离上次见面不到一年,陈师已经瘦的皮包骨头,王念安慢慢走到床边握着师傅的手,陈师感觉来人,慢慢睁开眼睛“安安来了,今年过年收了多少压岁钱啊”说完就要坐起来,王念安连忙按住师傅的肩膀“师傅,我又不是外人,躺着我们一样的唠嗑”陈师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红包“这可能是师傅给你准备的最后一次压岁钱”每年国家都会给老兵发放一些补贴,而师傅都把这些钱留着给自己买东西或者补贴给道观,接过红包后王念安明显感觉这次红包厚实很多,带着疑问打开了红包。一张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和一张银行卡,银行卡背面写着密码。“师傅这是?”咳咳咳,陈师咳了几声稳了稳气息才回答“银行卡是我之前的存下的钱和国家补贴,除了这个我也没什么别的东西了,孑然一身”“你虽说是我徒弟,但我都把你当孙女看待,自然留给你了”王念安再也忍不住,抱住陈师嚎啕大哭“师傅,你只是身体不好,养养就好了”“安安身边只有你和爷爷他们了,你别走,你教我招式我都还没练熟”陈师抚摸着王念安的头一下又一下,轻轻拍打着王念安的肩膀。就像小时候王念安睡不着午觉,到处捣乱,师傅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哄睡。“安安大了,都读大学了,以后会有自己的家庭,会有自己的生活”“生死本是常事,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人之有所不得与,皆物之情也。”王念安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只知道师傅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她不想要他离开。
陈师见过王念安后,其余的时间都由王念安陪着在道观院子里走走,王念安也逗着师傅开心,还和小时候调皮。一会掏了鸟窝,拿出刚孵化的小鸟,捧到师傅面前。一会又把道观中的狗追的到处跑,一会又把许愿龟捞起来和鸡赛跑,每次住持看了都是摇摇头直呼王念安就差没把房子拆了。直到有一天陈师躺在椅子晒着冬日太阳,猝不及防的离世,人之将死,似有预感。他先让王念安耍了一套鞭法给他看,等王念安耍完之后师傅已经带着笑安详的闭上眼,之后的日子王念安浑浑噩噩陪着住持处理着师傅的丧事,整理师傅的遗物的时候,发现箱子底下压着一张老张片,年轻时候的师傅穿着身民国长衫,抱着一个小男孩,身边站着一个女人。照片已经泛黄,边角微微的起卷,可以看出师傅生前应该是常常抚摸着这张照片。师父火化下葬那天,王念安将照片丢进火中,火苗噼里啪啦燃烧,烟熏的眼睛止不住流泪。师父这辈子太苦了,如有来生,愿你得偿所愿,再无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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