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丈夫,更是您老的女婿,为您们尽孝,应当的。”
江安宁紧握住他的手,眼睛里有泪花闪烁。
我知道自己的抗争,可能将会在这紧握的两双手上灰飞烟灭。
陆宴臣的讨好,抓住了江安宁的心。
而他太懂拿捏人性,也知道父母是我的软肋。
他借此要求,“妈,等爸病好,我就把深深接回去,好么?”
江安宁一个劲儿地点头,“当然,当然。”
江安宁拽住我的衣袖,将我一把推到他怀里,“你们赶紧走,这儿有我就行,你爸不会有事的。”
陆宴臣自然地拥住了我,我则浑身不自在。
我说,“妈,爸才脱离危险,我不能离开,你比我年长,身体吃不住,还是先回去吧。”
陆宴臣知道我想以此为借口,拒绝与他回家。
他赶忙道,“是啊,妈,您回去休息,这儿有我与深深。”
江安宁说什么也不愿意,强行将我推进了迈巴赫。
陆宴臣坐进来时,挥手向江安宁道别,“妈,我们等会儿再过来,有事,您老人家给我打电话,我一定随叫随到。”
陆宴臣的话,让江安宁欣慰。
江安宁泪湿的目光里,终于有了笑意,也许,在她眼里,陆宴臣不仅帮了父亲,这也代表着他对我的爱。
只有我知道,陆宴臣对我,根本没有一丝的爱。
陆宴臣之所以出手,只是不想离婚,正如他所说,陆家丢不起这个人,还有,倪雪的婚还没离成,虽然,她的婚姻,已到了白热化阶段。
我回头,从车窗里,看到江安宁迅速倒退的身影,江安宁苍老的容颜,鬓边的白发,让我打消了下车的念头。
我的乖巧,让陆宴臣高兴。
他握住了我的手,“放心,你爸会没事的,我会尽一切力量医治他。”
当着江安宁,我还能演演戏,江安宁不在,我连戏都懒得演。
陆宴臣可能是知道我的心思,迈巴赫驶进壹号公馆时,栅栏门迅速压下,车刚熄了火,我就打开车门,跳下车。
不知为何,我始终不想与他同处一个空间。
总觉得,与他呼吸相同的空气,窒息的让人心悸。
我视他如瘟神的动作,落入了陆宴臣的眼眸,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张妈听闻汽笛声,立刻从屋里跑了出来,
“陆总,太太,你们回来了,我给你们熬了海鲜粥,赶紧进去喝。”
回到我熟悉的地方,我竟然有了陌生的感觉。
人呵,果然心境不同,许多感觉就变了。
陆宴臣端了碗,尝了口粥,见我坐着不动,他笑着示意我喝粥,见我仍旧不动,他放下碗,“先喝粥,喝完再谈。”
我遂了他的意,粥喝得又急又快,陆宴臣看我的眼神,微微有些意外。
我知道,是我喝粥的模样,吓到了他,要知道,从前的我,斯文而优雅,由于太爱,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总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他。
现在,不一样了。
不在乎了,我的整个状态,自然是放松的,所有的动作,自然而流畅,不再带着讨好。
“我喝完了。”
我放下空碗,眼睛看着别处说。
忽然,眼前光影一闪,幽幽的草木清香顿时将我笼住,我抬头,对上的是陆宴臣放大不知N倍的脸,我的唇,与他的,只有零点零一的距离。
这样的距离,让我无所适从。
也让我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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