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二位还好,倘若他见到了二位知道了伯父的身份,你说他会听你们解释吗?”
“那该如何是好?”
花林听张厌廷一说,急火攻心,一阵眩晕差点栽倒地上!花听溪急忙上前将其搀扶到椅子上面!
“爹爹,您不要着急,一定有办法的!”
花听溪安慰着花林转身向着张厌廷道;“公子,你刚才不是说那女子隐居在大智分舵吗,大智分舵不就是丐帮要收回来的地方吗?你一定有办法见到那女子对不对!”
“听溪你说对了!”
张厌廷见花听溪和自己想的一样,又向花林道;“伯父,听溪说的和在下想的一样,我们就先以丐帮的名义去见沈德源,确认那沈德蓉是不是伯母沈蓉蓉,然后再想办法将此事说开,您看如何?”
“如此就有劳厌廷了!”
“伯父不必客气,事不宜迟,厌廷这就动身!”
“张帮主,我夫妇二人愿助张帮主一臂之力!”
“庄主和夫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张厌廷道;“沈德源这个人八面玲珑心思缜密,虽然他不曾涉足江湖争斗,但对江湖却了如指掌!二位前辈不是丐帮中人,为免引起他的怀疑,还是由在下和冯长老先去探个究竟,在做打算为妙!”
张厌廷站起身来又向冯剑南道;“冯长老,你马上飞鸽苏州让帮中弟子传出消息,就说丐帮帮主张厌廷要面见沈德源!”
“帮主这是要声东击西吗?高!”
冯剑南领命去放鸽子,一众人等也没闲着,大家商量一翻都去准备!
夜幕时分,沈德源在沈府内来回踱步!丐帮帮主张厌廷给他发来消息,于今夜子时要挑战他的四名影卫!丐帮胜了沈府无条件归还大智分舵,沈府若是胜了,丐帮愿意交出大智分舵地契拱手相让!其实这种对赌对于沈德源来讲,可以说是个非常鸡肋的事情,以他的势力和财力,他完全可以不理会丐帮!不过话说回来,丐帮毕竟人多势众,帮主张厌廷又势焰正盛,沈府若不答应,想必那张厌廷也不会罢休!更何况,近半年来江湖上风起云涌,以他的见解,那看似毫无章法的乱斗,实则是有一股势力从中推波助澜!这股势力的目的是什么他还悟不出来,但能够操控各大集团参与其中,这个人必是常人所不能及!沈德源想这些并非是关心江湖争斗,而是作为一个生意人,摸清趋势走向,评估风险权衡利弊是事关重要的,所以,在没有搞清这股势力来自哪里之前,他不想得罪任何人,以免受到无妄之灾!至于丐帮的挑战,输赢何妨?能够结交这位帮主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主人!”
随着话音,四条人影拜在沈德源面前,正是他的随身影卫!
“我妹妹那里可好!”沈德源问的正是他的妹妹沈德蓉所居住的大智分舵!
“主人放心,姑主由仆人陪同,已经睡下了!”
“那就好!”
沈德源话入正题道;“日前丐帮帮主传来消息,今夜要与你们四位一战赌输赢,记住,只需败不许胜!”
入夜,月光如水!离沈府十里之外,张厌廷和冯剑南来到了大智分舵!张厌廷之所以和沈德源约在子时对决,目的就是调虎离山,让沈德源将影卫召回沈府!而现在正是亥时,他有足够的时间摸清里面的情况!
冯剑南换上一袭黑衣跃上墙头,顺着围墙悄悄兜了一圈,除了门房还透着幽幽亮光,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很显然,平时守护在外围的四大影卫已经被沈德源召回了沈府!没有暗处的影卫,张厌廷要见沈德蓉就不会打草惊蛇,也就容易多了,他一个纵身来到院内!
门房里两名护卫正在闲聊:其中一人道;“老兄,你说这丐帮帮主为何要半夜三更来挑战咱们的影卫,主人他怎么还就答应了呢?”“哎,你管他呢!”另一人接话道;”这些江湖大佬个个行事都不同常人,谁能想得通呢!”“你说的也是!”刚才那人又道;“可是让咱哥俩守在这,我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有什么不踏实的,这鬼地方,外人他敢来吗!”另外那人说着话又小声道;“主人让咱们守在这儿,无非就是怕姑主的病情发作,又想跑出去……!”
张厌廷听着两人对话,心里也在琢磨:看来传言不假,沈德蓉果然被困在这里!至于她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是不是沈蓉蓉,那还得见到本人再说!于是,他趁两名护卫不备,出手点了他们的穴道。
偌大的院子里再无任何声响,月光照耀下一切事物清晰可见!张厌廷来到内院观察一翻,弹起一粒石子“啪”的一声打到了其中一间卧房的窗棂上面,自己闪身躲到树荫后面!
“什么人!”
不一会儿,门开了,两名侍女披着衣服出来查看!张厌廷突然出手将两人击晕过去!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将我的两名婢女打晕!”
张厌廷刚刚得手,一名女子已经站在檐下!这女人子虽非闭月羞花之貌,却也是风姿绰约、尽态极妍!面对张厌廷夜入府邸竟未露出半点胆怯之色!
“晚辈见过前辈,打扰之处还望前辈勿怪!”
“什么前辈晚辈的!你夜入民宅说什么打扰,这分明就是贼子之心!”那女子说着话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短刀,指着张厌廷道;“你小娃娃若索钱财,尽可拿去,若敢动我的侍女我要你的命!”
张厌廷心中豁然开朗,两名女子是她的侍女,那么她肯定就是沈德蓉无疑了!张厌廷心中想着,不仅又是一阵思量:时间、年龄,以及样貌都对的上,沈德蓉或许还真的就是沈蓉蓉!于是抱拳一鞠道;“前辈不要误会,晚辈是受花林花庄主之托,来找他的结发妻子沈蓉蓉!他们之间有许多误解,晚辈一定要说个明白!”
“花林!”
女子听到张厌廷提到花林,眼光从刚才的诧异变为冷淡,突然冷冷一笑道;“我沈德蓉不是什么沈蓉蓉,也不曾去过普贤山,何来认识花林,这位公子你找人找错地方了!”
“前辈,在下没有找错地方,更没有找错人!”
张厌廷从女子口中听出破绽,一改口风道;“前辈装疯卖傻隐闺不出,难道不是因为心中所念,愤恨难平吗!再说,晚辈刚才只是说到花林花庄主,并未提及普贤山,难道前辈还不承认您就是沈蓉蓉吗?”
“是又如何?我承认又能怎样?”
沈德蓉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也不再隐瞒,目光投向茫茫深空幽怨的说道;“我对夫君一片痴心,可他终究还是负了我!”
”前辈,您误会花庄主了,其实花庄主他……!”
”误会?我亲眼所见,哪里来的误会!”沈德蓉打断张厌廷的话道;“天下负心之人莫过如此,当年我未经兄长同意便与花林结为夫妻,结果兄长一气之下将我软禁起来!然而只是短短一年时间,夫君他便另寻新人承欢膝下!这是误会吗?”沈德蓉越说越气,将目光投向张厌廷又道;“你说是误会,那他怎么不来和我解释清楚,我给他的书信中写的明明白白,他为何至今也不敢来?”
“书信?前辈您可以将其中内容告知在下吗?”张厌廷突然意识到,那封信可能被人做了手脚,因为花林曾经说过,沈蓉蓉写给他的是封绝情信!
“告诉你又何妨!”
沈德蓉道;“当时兄长知道夫君另寻新欢后气愤不过要杀他泄愤,是我以命相逼兄长才留他一命!毕竟夫妻一场,我怕兄长会背着我再次对他下手,于是想尽办法让家奴送了一封书信给夫君!我在信中写的清楚,只要夫君能来苏州,到沈家认错,我便允他纳妾之过!然而,我左等右等却没等到夫君的任何消息!我害怕了,我怕夫君已经遭遇兄长的毒手,便想偷偷去百花庄探个虚实!但兄长一直派人监视者我,我没有机会!兄长知道我的目的后,为了让我死心又带我去了百花庄!当然我的夫君他还好好的活着,还有那女人和孩子!我彻底失望了,而兄长此时有意让我另择他人,可我心中执念难消,哪能将此恨负累他人,于是我便装作是受到刺激而变得痴傻,从此深居院内!”
“伯母,那女婴并非花庄主的女儿,那个女人也不是花庄主纳的妾室,花庄主至今都是孑然一身!至于那封信,伯母你可知道,花庄主收到的是您的一封绝情书!而且上面没有关于您的任何消息!”
张厌廷一口气说完,根本不容沈德蓉打断!
“你说什么!”
沈德蓉吃惊的看着张厌廷!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伯母,那封信一定是被人掉了包,有人临摹了伯母的笔迹!”张厌廷说道这里,连同花林如何收养的花听溪,以及花林所收到的那封信的内容一并说给了沈德蓉!
“是兄长,一定是他!”
沈德蓉回过味来,决定立即去找兄长理论,被张厌廷拦了下来!张厌廷又将他们是如何来到苏州,如何设法调离了四大影卫,一并告知了沈德蓉,并要她务必沉住气,知道见到沈德源,到时一切将水落石出!
张厌廷说完,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名婢女道;“伯母,她们二人该如何处理……!”
“这个公子不必担心,她们是我的贴身婢女,不会去报信的!”
“那好!”
张厌廷看着月亮即将中天,向沈德蓉又道;“伯母保重,晚辈也要去“赴约”了!”说罢腾空而起向着院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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