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殇看着堂下的一出好戏。
钱家真有趣啊。
钱多看着自己生母那颤抖的身躯,咬了咬牙,内心十分挣扎。
最后似乎做了很大决定一般:“县尉大人,草民认罪,是草民杀害家父,大逆不道!”
堂下一片哗然,窸窸窣窣的讨论起来。
云无殇没有制止,而是厉声问道:“好,钱多,本官问你,何时行凶!”
“回禀大人,草民午夜趁黑潜入父亲书房,趁父亲熟睡,杀害父亲。”
“好!既然钱多已经认罪,那将钱多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威武!”
“不不不,大人明鉴,妾身认罪,都是妾身一人所为,与钱多无关。”
杜姨娘连忙向前爬了几步,跪在地上大声喊着自己有罪。
云无殇饶有趣味的问着杜姨娘:“哦?真是有趣,还有抢着认罪的。”
“杜姨娘,本官问你,既然你说是你行凶作恶,那本官问你,怎么行的凶,怎么做的恶!”
杜姨娘喘了两口粗气:“老爷曾说过,只要妾身给钱家生了儿子,就扶妾身做正妻。”
“可妾身生了儿子后,钱氏却将我的儿子抢了去,老爷更是只字不提扶妾身做正妻的事。”
“妾身对老爷怀恨在心,积怨已久。”
“一个多月前,老爷中邪,不理家事,妾身的儿子逐渐掌管家业。”
“老爷要是一直疯下去该多好,可他时好时坏,妾身担心他的邪病痊愈了。”
“因此在他平日吃的药里下了毒,每次只下一点点,日积月累下,只需要等他毒发身亡,妾身的儿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继承家业。”
“半个月前,妾身在买药时听说有一个很厉害的道长懂得驱邪之法。”
“为了最后将一切归罪于女鬼索命,妾身就想找那道长来,坐实了家中有女鬼的事实,这样最后老爷身死,也不会深究下去。”
“为了不被怀疑,妾身写了布条丢在下房门前,等着有人能捡到布条,然后去找那黄天道长,这样黄天道长就和妾身没有关系了。”
“二狗子捡到布条后找来了黄天道长,黄天道长做了法事,请了一块玉牌,说是开了光的法器。”
“为了将女鬼索命的事坐实,妾身在安神的汤药里加了迷药,让老爷每晚昏迷,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因为玉牌的法力有用。”
“这样最后老爷死了,就说是玉牌法力耗尽,也合情合理。”
“昨夜妾身实在等不及了,就潜入书房,将昏迷的钱老爷杀害,这一切都与妾身的儿子无关,大人明鉴。”
杜姨娘讲完了自己所有的犯罪过程后,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云无殇听完杜姨娘这半真半假的话后说:“杜姨娘,你当本官是三岁稚童是吗!”
“为了装病装的像,你在自己的药里加了风寒草,使自己有了感染风寒的症状。”
“一个病人,身体虚弱,你是如何有能力杀害钱老爷的!”
“你想替钱多顶罪,本官偏不允,公堂之上还不说实话!”
“来人,将杜姨娘和钱多压下去,同罪论处!”
就在几个捕快要将杜姨娘和钱多押下去时,杜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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