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连声叮嘱照顾好妹妹,这可是家里盼了多年盼来的独苗苗。
院子热闹,大堂热闹,只除了东屋安静些。
“乖女啊,爷爷的乖女啊,山那头的小子有什么好的。
外边搬来的,不知根知底的外头户,你娶他做什么呦,杀千刀的狐媚子,哎呦哎。”
连蹦带跳的乌爷爷激动起来,大腿糊的啪啪响。
乌家除了在外忙里忙外主持大局的乌老汉,乌泱泱的人呦,全她么挤进乌钰儿的房。
幸好没爬她的床。
乌钰儿老无语了,瞥了瞥被爷爷挤到一边的娘。
她娘给了她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她奶奶同样给了她自求多福的眼神。
呵呵呵哒!
爷爷哭天摸地,欲与天公试比高。
她三个五大三粗的哥哥杀伤力同样不遑多让,一人不知搁哪摸来的粗布。
可能厨房擦桌子的抹布,家里洗盆的布,乌钰儿也搞不清楚。
反正看三个哥哥瓮声瓮气的迎合爷爷,乌爷爷说一句,三个并一排的应声虫齐齐点头,短短半炷香点了不下数十次。
不是,点的那么勤,头不晕吗?能听清吗!
“爷的乖宝啊,我苦命的孙女,要不是,要不是...”
乌钰儿见乌爷爷拉着自己的手,吸了吸鼻子,眼神痛苦又悲伤地盯住她面具遮挡大半的脸。
他苦命的钰儿,当初就不该让上山,如若不然也不会被伤人的野物抓花了脸。
想起上年找她退婚的路家人,乌爷爷生吞了路生平的心都有。
乌爷爷神情狰狞的熟悉面孔,习惯了的乌钰儿暗叹口气。
看爷爷脸不费劲猜爷爷又想起了路家退婚的事,她从善如流凑近气哼哼的爷爷,做好孙女样安抚吹胡子瞪眼的老头。
其他人同样满脸心疼瞅她受伤的脸。
不自觉举手够脸,不出意外触手冰凉硬实。
隔着木头面具放下手的乌钰儿对上几个人担忧心疼的神色,乌钰儿缓缓吐口浊气。
其实作为当事人的她已经放开了毁容的心结,反而乌家的亲人时刻放不开。
乌钰儿能做什么,她释然的笑在乌家人眼中是故作坚强。
她娶了村外的外来户,是委屈,是自暴自弃。
做什么都不对,只会让家人担心多想的新娘子。
盼着以后日久天长大家都能放下心中的芥蒂好好生活,好好过日子。
第二日迎亲的大喜日子,新娘的乌钰儿起得极早,天未亮就起了。
端早饭的乌大哥抬眼见妹妹起得早,心疼的哟。
赶紧叫屋外的乌二端盆水进来,乌二唉了一声。
知晓妹妹醒了,他手脚麻利,没一会抹了把脸的乌钰儿坐在堂上。
一家人开始吃饭,乌爷爷,乌奶奶也来了。
两家早早分了家,不过今天不一样,乖孙女的大喜之日。
乌爷爷,乌奶奶来得早,一家人潦草应付顿饭,各个开始忙碌。
吃了饭,乌钰儿进屋换上了前些日子镇上订的喜服,红艳艳的颜色,外头披了轻纱似的外衫子。
刚换好衣服,门外贺喜声,吵闹声传来。
东屋贴了红喜字的门让人推开,同辈一同陪新娘接亲的女郎们脸上带笑,定睛瞧着身姿纤细袅袅的新娘纷纷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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