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乌家东厢外乌家从老到少,院子路过的人个个眼神不经意扫过去。
乌家上上下下,扫了院子,喂了鸡,灶上的红薯粥眼见熬好,东厢房还一点动静没有。
静悄悄一片,昨日回了山脚院子的平平赶来,敲开了主子爷的门。
身后经过一个挨着一个故意放慢脚步的乌家人,朝敞开的门缝打量进去。
乌钰儿昨夜睡得不怎么好,她皮肤白的通透,眼底带着抹青,不过戴了面具,旁人看不分明。
吃饭前,乌家的长辈照例送了见面礼给新郎君。
乌奶奶,乌爷爷送了孙女婿银子打的发簪,乌父乌母送了女婿块家传玉佩。
“这是钰儿打小戴在身上的,现在我将它交给你,希望你好好保存,以后传给下一代。”
李兰生双手接过盒子,随意瞥了眼,也没仔细看,过了遍手直接交给了后边的平平。
见女婿不放心上,乌父,乌母思及小两口新婚,不愿大喜的日子多生事端。
心里叹口气,看不过眼劝诫的话到底没出口。
乌家早饭大米加红薯炖了粥,菜是昨日席上做好没动的菜,有荤有素。
普通人家而言,喝米粥,吃荤腥,日子美得很。
乌家一家吃的香,李兰生看了半晌,像看没见过的新奇玩意。
看够了慢条斯理地端起灰土碗,矜持抿了口红薯粥,嘴里微微泛甜,不难吃。
一碗粥用了半碗,桌上的好菜愣是看都不看,任凭乌家人热情招呼,金贵的小郎君桌上的筷子懒得拿。
桌上的人见小郎君应付抿了几口粥,施施然起身,挺有礼,不忘朝众人颔首招呼后转身离去。
呼噜两碗粥的乌大:“???”
肚子填了三分之二肘子的乌二:“???”
又吃肘子,又喝饭的乌三:“???”
第三个糙面馒头下肚的乌父;“???”
一碗喝完,盛第二碗饭的乌母:‘???’
年纪大,只食了两碗粥的乌爷爷:“???”
至少一个糙面馒头打底的乌奶奶:‘???’
众人盯着小郎君剩了半碗的饭,眼睛眨了又眨,片刻,齐齐涌上共同想法的乌家人。
“这个小郎君好难养啊!”
想到看不惯,招呼小郎君身后的平平上桌吃饭,热情惨遭拒绝,而后小郎君应付喝了半碗饭。
头埋饭碗,虽欲辩,而无语的乌钰儿,感受着头上一束又一束犹如探照灯光的目光。
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没用的同时,也愈发认清了她与李兰生之间巨大的鸿沟差距。
早饭在静默中结束,吃完饭,乌家人开始忙碌起来。
前几日办席借了左邻右舍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送回去的送回去,该下地的下地。
春天是个好时节,一场雨下下来,土地松快许多。
院里院外点些菜种子,农家人不兴买菜吃,都是靠庄前屋后,地边的菜应付一年到头。
乌钰儿家家户户还了物件回来,乍暖还寒的天愣出了汗。
她到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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