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不辞辛苦过来占地方,晚上睡得美滋滋。
白日天热,乌钰儿喜欢去村头的大树下乘凉,那儿风凉习习的。
村里的娃儿下午不睡觉也习惯过去乘凉,找乌钰儿一起玩耍逗乐。
这天吃了午饭,挥别父母的她搬着张小板凳溜溜荡荡地去了村头。
本以为会碰见玩好的小娃儿。
结果,远看树下站着的熟悉身影,脚下一顿的乌钰儿瞧着小郎君张望着路口对她笑笑。
清风掠过,卷起鬓发,缓缓靠近,树下除了路生平之外,再无其他。
阳光照耀下眯眼客套的女郎。
“路郎君怎么在这,路小满他们呢。”
注意避讳,不打算坐下的女郎手里拿着板凳,想着找两句话应付应付场面,客套两句就走。
“那日我听见了。”
“啊!”
乌钰儿走近后,舒展笑笑的小郎君似羞赧,似胆怯地垂头。
不敢看近在咫尺的心上人那双午夜梦回扰得他寝食难安的一汪水眸。
看了,嘴边打了千万次腹稿的话就怕七零八落的成不了形。
定在乌钰儿干净的鞋面,鼓足了勇气的小郎君。
掏出了怀里缝缝补补了几个日夜的荷包不由分说地抬起女郎的手,硬塞进她手心去。
路生平的手心垫乌钰儿的手背,她清晰的感知他手心的薄茧刺刺挠挠的,指尖颤颤的乌钰儿有点痒。
“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去,我去给你送安神的药材,就听见你和李郎君的谈话,我不是故意的。”
他握着她的手不放,而她盯着自己手心的荷包满目茫然不解,似是努力辨别他没头没尾的话。
安静了片刻,乌钰儿抬头对上少年郎紧张的眸子。
“你都听见了啊!那麻烦你保密,我和他不想把这件事搞得沸沸扬扬。
你知道的,我不想父母为我而忧心。”
路生平:“我不会,我保证守口如瓶,我不会说的。”
得了路生平语气坚定的答复,舒了口气的乌钰儿这时终于有空解答其余疑惑。
她看了看手里的荷包,很精致,绣的莲花并蒂,上面用扁红色的小绳打了络子方便挂在腰上。
乌钰儿指了指手掌的荷包,她以前只听说男女谈情,若谁家小子喜欢哪家的女郎,要不送簪子,要不送荷包。
路家郎君送荷包给自己,饶是性子大咧木楞的乌钰儿面对小郎君近乎坦白心意的举动。
这时才觉得荷包烫手的小女郎。
“你收回去吧,我不能要,我真不能要。”
葱绿生机的大树如同大大的伞,树荫漏的点点光芒落在惊吓推拒,慌忙摇头的小女郎俏白皎洁的脸颊。
她惊慌地睁大了眼,眼珠子水灵灵看着他。
好像他是给她造成困扰的人。
要不是他抓紧了她的手腕,一手盖在她手心,隔着荷包压实了下去,不容她将手中的烫手山芋丢出去。
自己辛苦制备好几个日夜的礼物被心上人推拒不要,路生平闪烁亮光的眼有那么瞬间的黯淡。
不过他很快调整了心情,以女郎不容拒绝的坚定将荷包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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