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做父母的看自己孩子,总免不了天然的厚厚滤镜。
别说小崽子生得好看,就是不好看,钰儿也能看出花样来。
光看可不行,她还想抱,翼翼小心地从梦儿怀里接过孩子,轻摇慢晃。
裹着小被子的崽子在母亲怀里睡得更安稳了。
母爱大发的钰儿看够了小崽子,她转头环视四周,刚才不觉得,这才发现少了人。
抱着沉睡的娃,娃她娘问她爹在哪。
不提就罢了,一提梦儿没好气朝天白了个眼。
你说紧要关头女人在屋里拼了命的生娃,做丈夫又做爹的,居然在外头晕了。
这说出去可不得让人家笑话。
梦儿怎么也没想到,她家主君外表看着怪唬人,内里怎么这么经不住事。
相比梦儿的大惊小怪,钰儿听了只是笑笑。
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丈夫因着她怀孕,紧张的成宿成宿的熬夜睡不着,神经一直紧绷着。
恐怕知晓她平安生了孩子,紧绷的神经一松,休息休息也好。
“唉,你听说了吗,呼延烈守着他那快生的媳妇在帐外头晕倒了。”
“女人下崽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俺媳妇生了三个娃,俺都没晕。”
“我去你的,王妃的体质不比咱北胡,男女都是马背上跑大的,王爷紧张担忧不是应该的吗?”
呼延烈深更半夜晕倒在大帐外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单于自然也听说了。
“单于,烈儿的媳妇儿生了个女娃,咱做长辈的总得送些什么过去庆贺才是,您看?”
这日一早,第一阏氏率先得到了消息,她和王妃关系维持的不错,。
主要王妃对她女儿好,第一阏氏承她这份情,投桃报李,伺候夫君换衣之时顺道提了一嘴。
不知出于什么缘由大单于一直有意忽视疏远侄儿的王妃。
第一阏氏此时提起,男人脑海中立马闯入那道鲜明的身影,魂牵梦绕的身影从来不曾褪色。
真真正正的遗忘和故意假装的遗忘,两者截然不同。
真真正正的遗忘根本不放在心上,虚假的遗忘是故意提醒自己不去在意却偏偏非常在意。
强制驱逐却驱逐不出去的记忆,时常在他脑海翻滚,只需小小的契机,就如今日这般。
大单于面上不动声色,当着第一阏氏的面吩咐属下送去了皮毛,金器,绸缎,牛马羊等一系列物品
大单于作为长辈赐给了小辈不少礼品,作为王妃名义上的婶子,四位阏氏也都送去了恭贺的礼品。
几位王子和王妃同样如此,哗哗的贺礼如流水般流入夫妻俩的大帐。
呼延烈过问都不过问,轻飘飘吩咐梦儿清点入账,他抱着新得来的宝贝闺女,守着自己媳妇打转。
“哎呦,本王的闺女咋那么俊呢,长的真随你娘,这眉这眼真有福气。”
男人夸起自己闺女来,那话噌噌往外冒不带断的。
手臂撑住襁褓的闺女来来回回的晃悠,根本不带停,瞧瞧那鼻子,瞧瞧那眼,长得跟他媳妇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呼延烈老得意了,也不记得之前吃他闺女醋的事了,看自己闺女咋看咋顺眼,抱怀里不撒手,谁来都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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