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明吧,今儿个我还有事儿。”
三言两语打发了献殷勤的汉子,双十年华的小姑娘调皮地蹦蹦跳跳来到了阿母的帐子。
还没进门便听到了父亲二十年如一日,中气十足的声响。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心思,新帝继位不好好摆弄自己的登基大典,眼巴巴送信过来叫你去参加他的登基大典。”
“数数指头,你都二十多年没回去了,他能安什么好心!”
脚步一顿,眼珠子机灵地转转,紧接着偷感十足地踮着脚尖来到大帐边偷听。
“你以前怎么对我承诺的你忘了吗,你答应过我的,要带我回大乾,当时的话你都忘了吗?还是说你不守诚信。”
帐内的女声清淡而柔和,相比之前破防的男声好听许多。
接着月儿听见爹底气不足的反驳。
“我承认第二年是打算带你回乡探亲,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你不能怨我。”
“你当时生了孩子在坐月子,再说了孩子还小,你放心丢下她一个人过去吗?就算你一个人过去好吧?我也不可能让你一个人过去的呀。”
悉悉簌簌的声响出来,伴着女子的惊呼声。
帐子外头偷听动静的月儿朝天翻了个白眼,不用想也知道他爹惯用的技俩,施展美男计呗。
可是爹啊,您别忘了您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说句老男人都不为过,还有几分当年的美色雄姿。
叹了一口气,随即决定不再偷听,打道回府的月儿不知道她走没多久,父母好一顿掰扯。
厚厚的床帐一层叠着一层,躺在男人的怀里,云雨初歇,狠狠戳着一脸餍足男人的胸膛,恨声道。
“我不就是想借机回去看看吗,你看看你,说话不是鼻子不是眼的凶我,真的是懒得搭理你了!”
越说越气,满面羞红的美人伸手直接推开跟前的胸膛,生气的背过身去不搭理人了。
惹媳妇生气了。
四十岁英勇依旧不减当年的呼延烈,看着媳妇圆滚滚的后脑勺,心里知道这事难了了。
不安分的手试探性搭在媳妇的腰侧,刚放上去,被人一把拉扯下来,再不死心搭上去,又被人一把推下来。
又又又不死心搭上去,钰儿下眼瞧着一而再再而三搭上来的手掌,跟它的主人一样厚脸皮不招人喜欢,她不搭理他。
平心静气过了好一会儿,身后男人委屈巴巴的求和声传来。
“我又没不让你去?”
下一秒一把顶上去的钰儿。
“你凶巴巴的口气像是想让我去的样子吗?”
呼延烈眯着眼看着眼前背过身的女人,不搭理他,跟他生气,跟他使脸子。
怎么办,就是喜欢没办法,他又不傻,失父,失母,没有父母扶持铺路一路有惊无险的坐上了大单于之位。
他的眼光之利非同常人,遥记那年大殿之上,太子看自己妻子的眼神,那绝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
不清白,倒像男人看女人,充满了惊艳仰慕以及势在必得,就如当年的他一般。
不过北胡如今兵强马壮,他也不惧大乾金银堆里养成的太子,就算坐上了皇帝之位他也不怕。
于是闹脾气的钰儿听身后传来长长的叹息,下一秒,呼延烈软和了声。
“想去就去吧,不过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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