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白的话,“是呢,合同都是我送到阑玺签的。”
冯芜瞳孔漾出层层涟漪,一丝光亮冲破模糊的迷嶂,那点可疑的不自洽似被一双大手抚过,轻轻松松解了疑、答了惑。
她身边唯一一个住阑玺的,只有傅司九。
而能在短短二十分钟内知道她贷款买车的,除了销售,便只有他一人。
难怪那天他一脸沉重,似乎不赞同她因买车,平白为自己增添负担的做法。
冯芜唇色绯艳,眼光透亮,一点可耻的雀跃浮光掠影,连占他便宜的心虚感都没了。
债多不压身。
反正她还不起。
要钱没有。
要命——
她肉偿行不行?
趁着下午有点空闲,冯芜去了趟汽车城,把新车开了回来,到店里气还没喘匀,就接到了傅司九的电话。
男人老神在在,一副支使人的口吻,吩咐她去城东一家羽毛球馆接他。
他十分理直气壮:“打球打累了,你不来把我带回去,别人把我拐跑怎么办?”
冯芜在电话这边撇嘴,谁稀得拐他,拐他回去骂人吗。
“喂,”仿佛感受到她的腹诽,傅司九语气不爽,“我帮你照顾猫,你照顾照顾我怎么了?”
冯芜顿了顿:“没说不照顾,那我现在去?”
傅司九更不痛快:“你怎么这么勉强?”
“没有,”冯芜坚决否认,“我非常乐意。”
傅司九淡淡冷哼:“别迟到。”
冯芜默了默,总有种两人身份颠倒的错乱感。
这怎么像女生跟男朋友在发火。
她是那个男朋友。
女生的身份,自然被傅司九顶了。
“好的,”冯芜应他,“如果我迟到,你就生闷气让我猜。”
“......”
羽毛球馆很远,又是下班放学的点,冯芜紧赶慢赶,加之新车磨合期,到球馆时还是晚了半个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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