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颜今薏说，“怎么叫醒我？”
“您在睡梦里尖叫，又哭。您是做噩梦了？”女佣说。
颜今薏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是一脸的泪。
外面天色渐亮，晨曦印在五彩玻璃窗上，室内有了淡淡光线。
“嗯，做了噩梦。”
前世种种，就当一场噩梦吧。
颜今薏起床，梳洗更衣，还没准备吃早饭，姜齐耀来了。
他先进门的，身后还跟着章冰容。
章冰容脸色惨白，额头贴了教会医院的绷带，绑住半个脑袋，隐约还沁出血丝。
嘴唇发干，是一种黯淡的乌色，这让她看上去更虚弱可怜。
她几乎摇摇欲坠，由女佣搀扶着进来。
颜今薏没动。
姜齐耀见她坐在餐桌前，甚至没站起身，心里就冒火。
他很想发作，可上次颜今薏扇了他一巴掌，让他丢了脸，他又有点不敢造次。
姜齐耀是谦谦君子，他和泼妇对上的话，占不到便宜。
故而他宁可让着泼妇，不跟她一般见识，免得自降格调。
“颜今薏，表妹说你没去看她，她却记挂你。”姜齐耀道。
颜今薏没有让座。
但章冰容的女佣，已经很自然搀扶着她在餐桌旁边的椅子上坐了。
章冰容眼神虚弱，看了眼颜今薏：“四嫂。”
“你还好吧？”颜今薏不过心问。
姜齐耀语气不善：“你看表妹这个样子，也是不好。颜今薏，你到底是嫂子，为什么要在外面诬陷表妹？”
颜今薏对着他，不动怒：“是吗？表妹，我诬陷你了吗？”
章冰容难受得厉害：“没有，四嫂。”
姜齐耀一口气梗住，十分难受：“她都这样了，你还要阴阳怪气？”
颜今薏抬眸看他，眸光水润，似能倒映出他的影子。
他卑鄙自私又渺小的影子。
“四少眼里是什么，看人就是什么吧？”颜今薏道，“我哪里阴阳怪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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