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招呼算是打过了。
贺董笑眯眯应声，然后扭头朝简蔓说：“走吧，咱们还有合同要聊，就别杵在这打扰几个小姑娘吃饭了。”
简蔓点头，松开伏鸢的手。
三人离开。
看着几人的背影，江绾绾拉着伏鸢坐下。
她和容茜颜思渝对视一眼，皆看清彼此眼底的情绪。
真是无语了。
这是亲妈吗？对待外人和对待女儿的态度简直天差地别。
“鸢鸢，你回国的消息没告诉你妈啊？”
“嗯嗯。”伏鸢点点头，无所谓说了句：“告诉她做什么。”
告诉她就是在自找没趣。
上赶着挨骂。
桌上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通知栏弹出一条来自简蔓的信息——
【晚上回家。】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伏鸢闭眼，已经可以料想到今晚混乱的场景。
她头疼似的叹口气，感到心累。
“鸢鸢。”
楼聿不知何时过来了，紧挨着她坐下。
他轻轻牵起伏鸢的手，略微带有薄茧的指腹轻柔摩挲着她的皮肤，仿佛在给她安慰。
滚烫的温度自他掌心传来，让人放松、平静与安心。
伏鸢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抿了一下唇，低声解释：“刚才那个人是我母亲。”
楼聿顿了下，启唇：“我知道。”
虽然没有正式见过面，但简蔓一出现，他就认出她来了。
伏鸢曾经告诉过自己她家里的情况。
总结就是——
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一个。
他的宝贝乖巧漂亮又懂事，成绩好，会跳舞，获奖无数哪哪都好挑不出一丝错误，就是倒霉摊上了一对瞎了眼的父母。
出身无法选择。
但没关系，他们不爱，他来爱。
所以刚才看到简蔓，他的第一反应是冲出去护住伏鸢。
但理智拉住了他。
情况未明，他冒然冲过去，是添乱。
伏鸢愁眉苦脸，单手托腮，解锁手机给楼聿看简蔓给她发的信息：“我没告诉她我回国了。”
“她让我晚上回去。”
楼聿扫一眼屏幕，对话框里除了简蔓最新发过来的那条信息，再往上一条，是伏鸢去年二月份发过去的过年祝福信息。
底下没有回复。
也就是说，母女俩已经一年半有余没有用微信联系过了。
“......”
楼聿挪开视线，思索两秒后认真建议：“不如....别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
重温母女情？
不可能。
在场的几人都心知肚明，伏鸢回去后会面临什么。
江绾绾出声应和：“就是啊鸢鸢，回去做什么，挨骂吗？你大胆硬气一点，干脆就别回去了。”
颜思渝容茜在一旁点头。
大一放假那天，鸢鸢因为回家晚而被关了一整个寒假的事她们到现在都记得。
“你明早还要去舞团呢，万一......”她又生气关你怎么办。
伏鸢一想也是。
差点忘记还有不去这个选择。
虽然这顿争吵早晚都躲不过，但明天是个重要日子，她不想今晚面对。
点点头。
心情渐好。
“不回去了。”伏鸢把手机屏幕按灭，语气轻松说：“等吃完饭再给她回信息。”
免得等下她再突然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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