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廖远今日正在教庄霁晏分辨病症,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屋,连礼都忘了行,“老爷,老爷,不好了!王妃……王妃快死了!”
薛廖远淡定的掀起眼皮,“慌里慌张的干什么,该死的人自然会死,是哪个王妃快死了嘛?”
“是……是宣王妃!”
“什么?!”薛廖远和庄霁晏都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个小王八羔子,你怎么不直接把话说清楚。”
“长乐在哪里?”
庄霁晏着急,不等小厮回话就先冲了出去,薛廖远立刻也跟着出来了,小厮慌忙走到前面领路。
长乐和江怀玉都被安排在了薛廖远的药房里。
药房是特意打通了三个屋子改造的,专门放了几张小床,为的就是有人上门求医时薛廖远好在此处为人治病。
庄霁晏和薛廖远快步走进药房,冯琳琅一看见薛廖远就急急忙忙的上前,“薛神医,你快救救长乐和怀玉吧!”
“别急别急,让我先看看。”
薛廖远嘴里说着不急,脚步却一点没慢下来。
他扫了中箭的江怀玉一眼就径自朝着长乐走去,“阿晏,那个中箭的交给你。”
庄霁晏不想管江怀玉的死活,他只关心他姐姐的状况,“我要先看我姐姐。”
“你看个屁!”
“你现在要是能治好长乐这种情况,老子就可以退休了。”
“赶紧给那个中箭的小子把箭头拔出来,就用我教你的方法。”
“你动作还得给老子快一点,别让人在这儿流血流死了,砸了老子的招牌!”
薛廖远骂骂咧咧的拿出一包银针,先给长乐诊了脉确认了情况,然后快速捏了银针给长乐施针。
他轻捻银针,不过几针下去长乐潮红的脸色和急促的呼吸就得到了缓解。
“谁跟长乐这么大的仇,给她下这么重的药,这是分明想害死她啊。”
“出了一些事。”冯琳琅也不好细说,而且她更担心长乐的状况,“薛神医,长乐没事了吧?”
“都送到我这儿来了,就算阎王想收走她的小命那也得经过我同意。”
薛廖远捻下最后一枚银针,长乐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冯琳琅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转头又去看另外一床的江怀玉的情况。
庄霁晏拿了一包工具过来,一样一样的摆开,冯琳琅看的心惊胆颤,“你……你真能行吗?”
庄霁晏面无表情拒绝回答。
薛廖远确认长乐没事了,也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瞥了一眼庄霁晏摆出来的工具嗤笑一声,“要不然你把我另外一包工具也全部拿过来算了。”
“知道是晓得你准备拔个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给谁验尸呢。”
“我这是第一次给人拔箭,以前又没拔过,肯定要准备充足一点啊。”庄霁晏第一次实际操作,还是很紧张的。
冯琳琅听得更心惊了,“薛……薛神医,要不……要不还是劳烦你替怀玉拔一下箭吧?”
“他真的伤的很重,流了很多血,情况很危险的。”
薛廖远十分淡定,“放心吧,死不了。”
“在盛都里遇见这么中箭的病人可不容易,就让我徒弟拔一次嘛。”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多拔几次自然就熟练了。”
“什……什么第一次第二次?”冯琳琅震惊瞪眼,“难道你们还要拔出来又插回去再拔出来再插回去再拔?”
那怀玉还有命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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