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册上分布这几个人死亡时间都零零散散的,柳杨二人都已经完成了手头的任务寻找过来,华真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回去等。
她还在等待最后一个亡魂,只等着他吊死就可以收工了,华真听着这人哭哭啼啼,什么妻子跟别人跑了,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钱也被别人骗走了,自己还得了个什么病。
她百无聊赖的坐在溪边的小石头上,这人倒挺会挑的,树木的清香还有泥土的潮湿味道缓缓传来,小河水不算清澈,偶尔能见到几条鱼儿。
说起来他们还真是挺惨的,可是华真只能在一旁围观,只能看着他们去死。
最初创造的那一批人是什么样的呢,最开始的凡人能明白什么是善恶么,他们的一切由不得自己做主,命理司上改写的剧本,让凡人们和木偶并无两样。
连华真自己也有前世,但是根据规定,天界工作人员都不可以调取自己的前世卷宗。
那些卷宗在你踏入天界任职之时已经被自动盖为绝密在命理司顶层封存,天君天后的卷宗也在那里,没有人能够打开那些封条,除非像唯尘一样遭到处罚,卷宗才会自动开启。
“听着他们哭哭啼啼的,难免会伤感,我刚开始也是这样,后来也看开了。”柳坐在华真身边,翻看着手中的册子,她并没有回去。
“我只是觉得,他们的一切都是早就被注定好的,就像傀儡。”
柳抬了抬头说道:“是吗?或许从上面下来的都有这样的感触吧,我还记得有个人叫唯尘,据说是遭到处罚转世,他的亲人每五年就会死一个,直到身边再也没有人为止,要他孤独终老。”
“当时就是我负责的,只可惜后来出了点差错。”
算了算时辰,马上就到了,华真连忙起身拿起锁链。
刚要套在那男人颈部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将那人从绳子上面卷了下来,这阵风来的不太对劲。
那人摔落在地上之后便立刻昏迷了过去,华真和柳对视一眼,立刻飞奔到他的面前查看情况。
“这人只能被吊死,否则会有出入,来不及了。”柳这么说着,已经打算施法将那男子重新吊在绳子里。
可是已经晚了,男子的魂魄不在他身体里了,或许是方才那阵风导致的。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已经是第三次了,之前也有这样的事发生,马上收魂的时候就会被莫名的打断,然后魂魄就消失了。”柳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传讯符。
华真呆愣愣的回头,她总觉得有人往这边看过来,神识却什么都扫不到,这种感觉很不自在。
“怎么了华真,你在看什么?”
听到柳的声音,华真回过神来冲她摇了摇头:“没事。”临走时她依旧疑惑的瞥了两旁高大茂盛的树木。
“阿月,主子吩咐你收魂,你的任务完成的如何了?”
阿月回过身来,宽大乌黑的帽檐遮盖住她的上半张脸,几缕银丝伴随她的动作飞舞着。
“还差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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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君看起来十分生气,下巴上雪白的胡须抖了又抖。
华真也没想到第一天来干活就摊上这种事,几人站在大殿下听候发落,连大气都不敢喘。
听柳说,从上月起就有无数百姓的死亡时辰不符,不是莫名提前死了就是魂魄消失了,提前死的那些人还好说,办好手续还魂就可以了,而魂魄消失的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本以为地府一切按照规章办事,谁能想到也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华真前脚刚踏出地君宫殿,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跟宫殿门口的鬼差们纠缠。
“徐青,你怎么来了?”华真惊讶的望着门口那人。
“考试刚过,天后就把我派下来了。”
“不是说这次只允许单人实习么?”
“那我就不太清楚了。”
鬼差表示之前没说过要来两人实习,所以只准备了一间房,让他们俩自己商量,这倒是好办,一分为二,中间变个屏障出来就行。
腰后传讯符一烫,华真轻咳了一声:“咱们在这说话多有不便,还是到我房间去吧。”
趁着徐青收拾东西时,她摸出传讯符喵了一眼,本以为是落盈传过来的,没想到是抚央仙君。
“近日凡间魂魄一事不太平,万事多加小心,安魂铃暂且放在你那里保管。”
“好的。”
“此事定与魔王有关,务必小心行事。”
“好的。”
收好传讯符,徐青也整理出来了,华真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他:“一群无能之辈,我当年入学时,天界地府人才济济,如今连魔域都无法抗衡,三番五次被他们捣乱。”
徐青挠了挠头:“按你所说,天牢怪物可以吞噬凡人,而地府又不断丢失魂魄,这件事会不会都是上面人做的。”
“有可能。对了,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上次做了一个梦。”随后华真便将上次那个异常奇怪的梦告诉徐青。
徐青皱起眉头,剧情线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动,他记得原着中,华真没去地府实习,这个梦才是原着的真实内容。
是的,就是这样的。
徐青出场时已经觉得奇怪了,明明初十才是男主,可现在,他们一个分在极北之地,一个被分在地府,拍戏的时候,他们也不像原着中的那样互生情愫。
空间中的任务信息依旧没有更新,始终是那一条:请待在女主“华真”的身边,请保证“华真”的安全。
“好吧。”
徐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望着华真疲累的神色,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休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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