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的生母冬小娘和韩小娘都有些出身。
冬小娘父亲是举人,爷爷曾是两榜进士,虽已家道中落,但架不住名声好,林小娘娘家是商户,在江南经营数百年,家资不计其数,黛珠的嫁妆决计少不了,她们二人徐景昌已想好了去处。
徐景昌自然是不满足只做个同知都督,他自感自己是明珠蒙尘,时机已到,必要上青云。
...
听完9527转述,陈安知道,这魏国公府,自己是待不下去的,必须想办法带明明一起走,这里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窟窿。
自从徐媚儿嫁进曹府,簪娘日日担心女儿难以入眠,她年纪大了,已不得宠多年,好在,还有些积蓄,时常打点曹府看门的婆子,可以见女儿一面或者是给女儿送些东西。
那日,簪娘准备好了荷包去曹府后院叩门,开门的婆子和她也是相熟的,簪娘扬着笑脸讨好道,“劳烦妈妈,向徐小娘同传一声”说罢,将荷包塞给那婆子。
可曹府的婆子却没有像往常以前接过荷包,而是一脸踌躇,满脸为难,纠结好一会狠声说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簪娘不明所以,又是女儿有什么不好,跪在地上使劲哀求那婆子,将身上所有银钱拿出来塞给曹府婆子。
曹府的婆子似有不忍,也怕她闹起来自己讨不了好,便轻声说道,“你快去找魏国公,徐小娘...徐小娘她不好了...”
簪娘听闻仿佛晴天霹雳般,七魂丢了三魂,身边跟着的小丫鬟赶忙扶起簪娘,两人一脸慌张的去徐府找徐景昌。
徐景昌面露不耐,三言两语将簪娘打发走了,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女人,现在多看一眼都烦得很。
簪娘浑浑噩噩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所有积蓄用来打点,这才从曹府一个小管事嘴里,得知了些许真相,徐小娘死了,尸体早已烧的干干净净了。
女儿被人虐待死了,亲爹不闻不问,还要怨恨女儿无用,害他又要舍掉一个徐家女儿。
簪娘满腔怨恨一头撞死在魏国公府门前,身上血书被好事之徒拿起来大声朗读,那血书上字字珠玑,写尽了徐媚儿嫁进曹家所受的种种苦楚。
可她的死,像石头子丢进河里一般,激起点点水花,却最终又归于平静,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几个月前,趁着家里小办全哥儿满月酒,徐景昌邀曹勇到家中吃席。
大夫人拉着徐锦书到水榭前赏鱼,曹勇躲在假山后,将徐锦书从头打量到脚,心里十分满意,这徐景昌没什么本事,可徐家女儿都生的这样千娇百媚,小巧玲珑。
曹勇最喜欢身量小巧,瘦弱扶风的女子,只是他时常难以行事,久而久之,为了找寻快感,行为越发病态。
徐景昌与曹勇说好,只等徐锦书为嫡母守孝一年,就嫁进曹府做小。
乾宁帝软弱,喜爱靡靡之音,不愿上朝,只喜欢和歌女舞女待在一块,现在朝廷实际掌权者是曹皇后。
被曹勇害死的女孩不知凡几,不仅如此,曹勇喜欢纵马打猎,经常马踏青苗,纵容家族圈地,放利子钱,包揽讼词等。
也有头铁的御史弹劾曹勇,凡是反曹之言,皆被曹皇后杀得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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