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意冷,如同行尸走肉,抱着两个儿子尸身不愿撒手。
贾舒想起,冬小娘生下死胎疯了,她跟林小娘说,什么书香世家,亏她还如临大敌,不过是个没用的女子,心里太脆弱,一击就倒,斗她毫无意趣,
原来丧子之痛是如此万般之痛,只是她不能疯,不能倒,她还有孙子,贾舒面两眼通红,泛着血色,面无表情扫了两个儿媳一眼。
贾舒将儿子打理好,虽然懒得理两个连丈夫都照顾不好的蠢货,但是儿子孤零零的走太孤单,她们几个陪着儿子,儿子黄泉路上也还有个伴,聊胜于无。
徐文忠穿戴整齐,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一样。
小贾氏看着死去的丈夫,摸了摸丈夫的冰凉的手,她想哭却哭不出声,跪在地上眼泪哗哗的流。
三女一儿在旁哭着喊爹,贾舒将大儿子的妾室和二儿媳唤到厢房。
贾舒出门前看了眼小贾氏,暗想,到底是自己的亲侄女,就让那几个妾室陪忠儿吧。
指使心腹勒死了大儿的妾室,一旁的二儿媳南宁县主瞪大了眼睛,吓得双手捂住嘴,撞开了婆子,跑了出去。
贾舒竟然敢私自勒死自己,南宁县主一边大喊一边往门外跑去。
“我是南宁县主,我娘是安平郡主,我外公是简王,我身上流着王室的血,你们怎么敢,贾舒,我死了,你如何跟我母亲交代,我外公会带兵踏平整个国公府,你们一个也活不了!”南宁县主声嘶力竭。
贾舒眼皮不夹一下,亲生勒死了南宁县主,若不是这个自己不能生还善妒的,二儿子怎会连个骨血都没留下,安平郡主?大周要亡国了,还什么郡主,狗屁。
徐景昌想好后路之后,借着府中被盗的借口,也不去上朝了。
一整天待在书房构思自己的投名状,朝廷官员的把柄,勋贵家族的违法乱纪,江南富商们的底细,恭贺新皇登基的贺词,洋洋洒洒,写了满满大几页纸。
贾舒整理好儿子的遗体,来文雅阁找徐景昌商议出殡事宜,透过窗子,看见徐景昌优哉游哉挥洒笔墨,贾舒怒气上头。
“儿子死了,你不闻不问,府里被盗了个精光,你不去追查下落,你在这写什么劳什子新皇贺词!”贾舒一把夺过徐景昌手中的笔,怒斥道。
“查什么查,那么多木材被运走,就非人力可为。”徐景昌拿起一张白纸盖在岳父贾侯爷罪证书之上。
“非人力可为,难道是鬼吗?我怎么嫁了你这个废物!”贾舒双眼喷火,她三十几年努力积攒的私库和几十车拉来的嫁妆,没了。
“懒得和你说,起开,我要去堂厅用膳。”从昨天夜里开始构思,一大早书写,徐景昌又累又饿。
“你的嫡长子嫡次子死了,你还有心情吃早膳,我让你吃,我给你吃几个嘴巴子!”贾舒怒不可遏,压着徐景昌打,两胳膊恨不得抡出火花。
“你这泼妇,你竟敢动手打夫君,我要休了你,我开宗祠休了你个毒妇!”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去给我儿子陪葬!”
“我要休了你,我定要休了你这个毒妇!”徐景昌身上脸上挨了好几下,愤怒道。
“你凭什么休了我,我伺候了公婆守了孝,给徐家生儿育女,你有什么理由休了我!”贾舒停下身来,气喘吁吁。
“你残害国公府子嗣十数条,你说,我能不能休了你。”徐景昌整理衣衫,轻飘飘道。
贾舒怔住,“你知道,你知道,你从头到尾都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贾舒疯了,自己竟活成了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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