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被人拿走。”
“嗯嗯,”倪阳州应付道,“明天就换锁。”
“谢谢孟哥收留我一晚,明儿我就滚回自己家睡。”
孟汀停了一会,没有接话,眼睛逐渐适应了微弱的光线。
倪阳州半张脸掩在被子里,话音都是闷闷的,只露出如山峦起伏般的鼻梁与额头,秀气优美。
睡不着想找人聊天,跟他聊却又说谎话敷衍。
孟汀阖了眼睫,心想,“骗子。”
倪阳州等着对方的下一句,等啊等啊也没等到,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侧头望过去,男生面对着自己,已经闭上眼睡了。
倪阳州看着男生发了会呆,感叹了一下主角优越的外貌条件,也慢慢有些困顿,眼睛要眨不眨的,最终闭上眼陷入睡眠。
待到倪阳州呼吸平稳,孟汀的双眼又重新睁开。
男生的食指和中指并齐,抚了一下熟睡之人的眉心。
睡熟的人没有被轻柔的触碰影响,仍沉沉地睡着。
孟汀胸口的玉坠子在黑夜里亮了亮,微弱的好像萤火之光,几秒钟又回归沉寂。
倪阳州一夜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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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没有听到闹钟,倪阳州再睁眼的时候,孟汀已经从东屋出来了。
木头桌子上放着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倪阳州揉了揉眼睛,把头发捋到后面,露出漂亮的下颌线。
“小孟老师,给我带的?”
孟汀拉开椅子,把倪阳州昨天铺了一桌子的作业一本本装回书包里。
“起来吃吧。”
“谢谢孟哥。”
倪阳州本想从被窝爬起来穿衣服,一掀被子,想起昨天根本就没脱,便咂吧一下嘴出了屋门,在房前的水龙头凑合洗了脸刷了牙。
没有牙杯,孟汀也就一个。
昨晚上也是,男生想给他拿个水杯暂时用一下,倪阳州摆手不用,直接单手接水漱口。
今早上也是,但是接水的时候,手没并拢,衣服也喝了一大口。
正胸口,晨风一吹,透心凉。
倪阳州满脸水渍回了西屋。
“孟哥孟哥,有没有换洗校服?”
孟汀坐在椅子上,抱着倪阳州的书包,说道:“有,我给你找。”
说完却不动,手还在书包里。
倪阳州疑惑地问了一句“在哪?”
孟汀这才起身翻出了一件校服上衣。
待倪阳州转过身换衣服时,孟汀的眼神也没有避讳,只是望着男生光洁的背。
倪阳州转过身来,和孟汀看了个眼对眼。
同一时间,两人又都把眼错开。
“这个游戏机……”
孟汀先张口了,手里拿着倪阳州包里的小机器,正是阎锦给原主的报酬。
“喜欢啊,送你了孟哥。”
“不是,这是谁……”
话到嘴边,孟汀又把心底里猜想的名字咽了下去。
“谢谢。”
倪阳州接过书包,心想学霸也好这个?或者说,之前没玩过,所以好奇?
哎?为什么我送任何东西,孟汀都不拒绝呢?
倪阳州暗暗琢磨,自己好像仙侠小说里的狗腿子,有钱有宝物都颠颠儿的送给主角。
也像对人求而不得的舔狗……
慢着,倪阳州看看镜子里穿着男生衣服的自己,背上背着孟汀给整理的书包,书包里是男生昨天给检查过的作业……
“嗯,”倪阳州一回头,对郑重地把游戏机放进嫁妆箱的孟汀说:
“谢谢孟爹照顾。”
孟汀手一顿,给箱子也上了个锁,站起身来,脸对脸的看着倪阳州。
“我把你当朋友。”
倪阳州插科打诨:“而我却想当你儿子。”
孟汀一时无话,不再多说,放过了努力混淆两人关系的倪阳州。
到教室一切顺利,今天焦凯风破天荒来了教室,和后桌李远俩人睡了一天的觉。
倪阳州上午和到英语老师那里报了个到,销了假,趁着中午去银行取了些钱。
时间很紧迫,倪阳州买了个dV,有点贵,胜在有现货,当时付款当时拿走。
距离学校都不近,男生又打车又快跑,勉强在下午第一节课之前赶回了学校。
门口的风纪委还是阎锦,他正卡着铃声关校门,旁边是监督的年级主任。
远远的阎锦看到了奔跑的倪阳州,偷偷给他挥了挥手,倪阳州看见了年级主任在铁栅栏后若隐若现的秃顶,收到示意,从校园后侧翻墙进了教室。
到教室时,已经上课了,倪阳州矮着身子,趁老师回头写板书,蹿回了座位上。
这一趟下来,倪阳州跑得满头是汗。
“嗖”地一下,前桌扔过来一包纸巾。
粉色包装,香香的。
倪阳州吸了口气,抽出一张擦了擦汗,用笔尖戳了戳潘冬雪的肩膀,低声道“谢了。”
前桌侧过来小小一张脸,红扑扑的,“不客气”。
倪阳州看着讲台上的老师,板擦带着纷纷扬扬的粉笔末飘在空气里。
同桌聚精会神地看着黑板,好像丝毫没有一点被影响。
后桌的两个问题学生睡得正香,连老师也不再管了,只要不影响其他同学上课,不打呼噜就行。
这是一个平静的下午。
有人学习,有人暗恋,有人肆意享受青春的时光。
每个人都年轻非凡,每个人都有个无限可能的未来。
倪阳州突然在同学们的朗朗读书声中,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自己发现了到底是谁会被杀死,那……
要不要去阻止这件事情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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