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嫩……”
孩子和成年人到底是不一样的,谁家富贵儿郎满手老茧,谁家少年公子,眼白发黄呢?
倪阳州捏捏之前边跑边折草根,而显得有些发痒的手指,不敢再挠,只是略微的蹭了蹭,低头看去,便见指尖透出淡红。
“哎,作茧自缚啊。”
倪阳州自己叹自己,却听得旁边裹成大蚕蛹的小偷心下落寞。
倪阳州一手拽起小偷,一手挠了挠鼻子,望着巷外走去。
县衙在哪来着?
一路上好像没看见。
倪阳州边走边想,刚出巷口,看到眼前一堆平民正在熙熙攘攘地排队领粥,原来是有富户正在布施春饭。
聚集了很多人,旁边还有官兵维持秩序。
“哎?那边的!”
一个官兵打扮的人挎着刀走近。
“那个道士,手里怎擒着个人?”
倪阳州见状正好把手里的人往前递过去。
“惯偷,想窃我财物,正好抓到想送至官府。”
倪阳州要脱手一个包袱,暗自开心。
那小偷一直表现得像是认命了,抬头看了眼官兵,却突然又高声喊道:
“官爷救我!这个贼道士看我穿着富有,便威逼利诱让我给他钱财,我不从,这才被他所伤!”
临近的两个官兵接手大蚕蛹,在年轻的道士和手里满脸悲愤的小孩之间,眼神狐疑地转了转。
道士一身单色直裰,外罩纱袍,头顶一支玉簪,清雅俊朗,看上去气质超然。小孩脸上斑斑血痕,浑身捆着,倒是看不清装扮。
因此官兵只是硬声叫道:“人证物证俱在?可有第三人在场?”
倪阳州摇头:“并无。”
官兵好像找到了底气,大声道:“那你跟我去县衙当堂对质吧,谁真谁假,自有县衙老爷定夺!”
这要是跟着走了,谁知猴年马月才能了事?
官兵话音未落,两排穿着亮银甲胄的士兵从人群中分开走出,如同摩西分海。
看热闹的平民们也不敢再围作一堆,都稍微离远了些,颇为忌惮地望着士兵们驱赶人群。
正当倪阳州以为什么重要角色又要登场时,只见一个身穿贝蓝扁金线锦袍,腰间系着龙凤纹角带的小小少年穿行而出。
说是小少年,都有点说大了。
是个刚及倪阳州腰间的孩子。
带头的银甲士兵喝道:
“四皇子莅临,还不参见殿下?”
众人惊呼一片,纷纷拜倒在地。
倪阳州看到跪倒一片的百姓,默默退了两步,免得折寿。
中间围着的四皇子倒是神色自然,看清面前情状,直接走到倪阳州身前,拱手弯腰,施了一礼。
小孩作大人状,动作自然,毫不生涩,或许这才真能算上少年老成。
稚嫩的嗓音开口道:“问真人安。”
倪阳州挑眉:“你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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