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她就感觉空气变得很浑浊,闷得人心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还有股人油味儿,熏得人有点发晕,赶紧出去了。
宋晚木一路喝着牛奶,一路慢悠悠地走着,鞋子踩在蓬松的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很好玩很解压。
她顿时玩心大起,一会儿轻一会重地踩着雪玩,只不过有好多地方都被人踩过了,留下了黑黑的脚印,有点惋惜。
哪个地方应该没被踩过呢?宋晚木灵机一动,现在操场应该没什么人吧。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放眼望去,诺大的操场一个人影也没有,洁白的雪覆盖了整个塑胶跑道,吞噬了所有的颜色,只留下平整的、蓬松的、没有任何足迹的干净的雪。
在这片宁静的、似乎已经被所有人都遗忘的天地,宋晚木久违地感受到了一种放松,不用去想与人相处,不必担忧未来,只要放松地做自己就可以了。
宋晚木张开手臂,迎着轻盈的像鹅毛一样的大雪,大鹏展翅一样往前扑了过去,一会儿重重地踏步走,倾听雪和鞋子摩擦的吱呀声,一会蹦蹦跳跳地单脚跳房子,一会儿手臂乱舞转圈圈,头发乱甩。
一直到疯不动了,她才喘着气,慢慢向看台旁边的树底下走去,想找根枯枝在雪地上写字。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她就一直很想尝试来着,奈何南方的冬天基本不下雪。
突然宋晚木觉得有点不对,看台上怎么好像有人的样子?
她抬头一看,对上一张带着笑意的俊脸。
啊啊啊啊啊啊,宋晚木的脚趾不由自主地蜷曲,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啊?!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hi…hi…傅…傅西凉,你怎么会,呃…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啊?”
傅西凉身体前倾,闲闲地倚在栏杆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向来冷淡的眸子里此刻带了几丝笑意,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嗓音低沉中带着柔和:“大概是你大鹏展翅的时候?”
那岂不是一开始就在了?!回忆起刚才的癫样,已经抠完一座魔仙堡的脚趾又开始动工抠第二座,宋晚木的脸红透了,这是什么社会性死亡瞬间啊!
她恼怒地嗔道:“你…你怎么不发出声音啊!”
傅西凉脸上一副无辜的样子,话里的笑意却泄露了他的心情:“哦,我这不是不敢打扰你嘛,况且,挺好看的。”
啊啊啊啊,这人,宋晚木又想尖叫了,她气鼓鼓地看着傅西凉,眼珠子转了转,手臂作势去拉他:“不行,公平起见,你给我下去,换我在上面欣赏。”
傅西凉笑着躲过她,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两人开始玩起你追我躲的游戏,地面上的雪无奈地看着自己被踩得越发咯吱响,仿佛在摇头,这些少男少女呀~
最终还是宋晚木举起白旗投降了:“跑不动了,我认输,我认输。”
傅西凉噙着笑,微微喘着气,本来就好听的声音莫名更有磁性了。
宋晚木莫名觉得耳朵有点烫,她摸了摸发红的耳朵,糟了,不会是要生冻疮了吧,那多丑啊,吓得她赶紧扣上羽绒服的帽子。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两人平息了一下心情,慢慢走向教室。
宋晚木把冰冷的手插进口袋,碰到了刚才买的糖,她握住一颗,递给傅西凉:“礼尚往来。”
傅西凉失笑,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宋晚木手中接过,剥开糖纸,往嘴里一丢,熟悉的青柠味在口腔蔓延开来,嗯,感觉比自己买的似乎要更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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